“驸马爷,驸马爷……”
温廷筠摇了摇混僵僵的脑袋,想要把耳边这烦人的絮叨声赶跑。
可是,那恼人清静的声音,却不肯轻易罢休,仿佛跟他有仇般,一声接着一声,一声高过一声,不仅没有被赶跑,反而还变得越来越急迫起来。
无奈之下,温廷筠只能皱着眉头,缓缓睁开双眼,费力的微微抬起头,向那恼人清静的声音来源处,望了过去。
谁知刚刚抬头望去,入眼之处,却是高高隆起,白花花一片,有如凝脂般细腻白嫩的肌肤,粉蓝色妆花缎子下,隐约间蜿蜒而入的沟壑,显得愈发的娇嫩诱人。
“……”脑袋还是一片浆糊,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温廷筠,不由得呆愣在了那里。
“按照刘御医所言,驸马爷这会儿也该醒过来了,公主待会见了驸马爷,好歹说上两句好话,安抚安抚,毕竟这回,是您把驸马爷踹下了床,才有了这番事情,闹将起来,传出去总归是不好,与您的名声有损……”
“哼……自从嫁给这个草包色胚,本宫还有什么名声可……”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夹杂在脚步声中,从门口传来,打断了跟在她身边那人的低声私语,虽是背后说人闲言,可竟是一点要避人的意思都没有,全不在乎是不是会被屋里的人听到!
然而她这句,充满了不满的话,却并没有说完,就在突兀之间,戛然而止,就连一并而来的脚步声,也骤然消失,屋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身着绛红色织金缠枝牡丹纹锦裙的美艳妇人,站在房间门口,冷冷的看着屋里床榻之上,正微微抬着头,盯着手里端着药碗,正弯腰递上去的丫鬟洗砚,穿着嫩绿色抹胸的胸部,眼神直勾勾的男人,眉目间那一抹轻蔑、不屑与厌恶,便又重了几分。
“咣……”的一声,那美艳妇人,面无表情的一脚,将门边的一个小杌子,踹翻了出去,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公主……”刚才还在她身边,低声劝慰,让她好好安抚安抚驸马爷的那个丫鬟,看着床上直勾勾盯着洗砚胸部的温廷筠,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快步追了出去。
屋里,伏身在床榻旁,端着药碗,原本就被温廷筠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发臊的洗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个哆嗦,又是想用手去拽胸前的衣服,又是想往后躲开那直勾勾的目光,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差点把手上的那碗汤药,撒了出去,只能红着脸,躲躲闪闪,有些语无伦次的喃喃到:“驸马爷,您……您快起来,吃……吃药了……”
根本搞不清楚状况,还有些发怔的温廷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一个激灵,蓦地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直勾勾盯着的东西,是什么。
慌忙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也顾不上眼前,这奇奇怪怪的一切,伸手接过那丫鬟递上来的药碗,一仰脖,咕嘟咕嘟,把碗里的药,一口气灌了下去。
谁知那汤药极苦,刚刚入喉,便把温廷筠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倒是把给他递汤药的洗砚,吓了一跳,忙上前来,想要伸手给他顺背。
可是猛然间,又想到,刚才自己弯身给他递药时,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前看的眼神,心中又顿时有些发毛,想了想,还是转身,伸手拿过身后托盘上,准备好的蜜饯,给他递了过去。
在看到接过蜜饯,塞入口中的温廷筠,神色有些缓和后,又服侍他,用温水漱了口,这才红着脸,低头退了出去。
温廷筠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这才有些怔怔的,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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