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玉目光不知不觉沉了下来,下颌冷硬,像是在竭力忍着什么,他盯着在他床上动来动去的闻恬,嗓音嘶哑问道。
“那要不要报复回来?”
闻恬拿上书站起来,对上表情隐忍的曲玉,舔了舔唇,语气莫名道:“什么意思?”
“……我说,要不要把你的病传染给我。”
“传染给你?”
闻恬表情懵懂迷茫,那张脸眉眼不谙世事又清纯无辜,却矛盾地充斥着勾人的味道,他离曲玉不算太近,但曲玉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幽甜惑人的淡香。
像以前养过的花枝,衰败凋落后,溢散出的那种浓烈醉人的香。
曲玉注视着小脸晕红的闻恬,心痒痒得厉害,低声说:“嗯,传染给我,让我也难受,想不想?”
当然想。
闻恬小小扇了下睫毛,但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里过过瘾。
曲玉却不用他回答了,不动声色走近闻恬,捉住那截细白的手腕,在闻恬更迷茫的目光中低下头,不知道做了什么,那漂亮的小男生立刻哆哆嗦嗦哭起来。
闻恬做梦都没想到曲玉会用这种理由来亲他。
更想不通以前对他烦到一个字不想多说的曲玉,为什么要三番两次亲他。
他腿软的直不起来,小声小气的哭声都被磨着唇肉挤回来。
闻恬被青筋隆结的厚实大手钳着细软腰肢,垂覆着湿漉漉的眼睫,小声哭着快喘不过气,只是男人这样也不肯放过他,把唇缝用力撬开,嘬出里面的甜腻舌尖粗鲁地、大口大口吮着。
潮闷狭窄的双人寝室,窗帘紧紧关住。
“……别咬。”
除了黏稠模糊的水声,频繁响起的还有男人呼吸低促的“张嘴”、“别咬”,但不论说什么,得到的都是细弱微小的抽泣声。
闻恬被亲熟了,汗湿黑发黏腻在雪白脸侧,双手蜷着抵在男人胸膛,他肿胀丰润的嘴唇此时合都合不上,饱满鲜红、流着汁水的舌尖也怎么也收不回来,断断续续的一次又一次被男人吃进嘴里。
就在他哭得快背气时,曲玉侧了下头,平稳的呼吸此刻略急:“舒服吗?”
闻恬脑袋浆糊似的,曲玉还非要问他这种问题,他蹙了蹙眉尖,边抽噎边用哭哑的声音小声说。
“什么啊,你放开我。”
曲玉嘴唇掀了掀,正要说话,略显陈旧的实木门外,忽然传来大大咧咧的声音。
“玉哥,我是张叙东,水房人太多了,都他妈非要洗头,我挤不进去,刚打完篮球渴死了,我进你屋借点水喝——”
与此同时,门把也一点一点被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