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下个没完,暴雨狂骤,乌云催压,房里的湿气很重。
闻恬很快睡着了,但睡得不安稳,似乎做了很多个交杂的噩梦。
他听到疾雨烈烈,在长时间的淅沥雨声中,闻恬忽然听到了一声铁门吱呀的动静,然后是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闻恬皱着眉,翻了个身。可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吵得他睡不着,闻恬索性睁开了眼。
接着他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男士皮鞋,刚从雨路上走过,鞋子边缘沾上了些潮湿的淤泥。
再抬头看,是宽松的长裤、衬衫,还有瘦削的下巴。
可是那张脸,闻恬却怎么也看不清。
闻恬嗓子干涩,惊惶问道:“你、你是谁?”
男人没说话。
闻恬害怕地缩了缩肩膀,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给他发骚-扰短信的人。
闻恬在那一瞬,惊惧到无以复加。
他张了张嘴想叫人,男人却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闻哥哥,听话,我不喜欢太吵。”
男人声音温温缓缓、吐字清晰,如琼玉落到磐石。
如果他此时的身份不是一个登门入室的匪徒,那他一定是个翩翩君子。
但闻恬没工夫欣赏,他心里闪过很多问题,比如,男人是怎么发现他在这儿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似乎看出他的疑问,笑着说:“我想做的都能做到,所以你不用想着躲我。”
闻恬挣开他的手,想坐起来,可下一秒他就发现,他身体动不了了。
他眼圈红红的,强忍着害怕,声音哽咽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男人笑着说,“让闻哥哥别那么激动而已。”
闻恬眼睛很快湿透了,他现在的处境,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
他看见男人坐到了他床边,动作极亲昵地捏了下他的脸蛋。
他瞥了眼闻恬,语气极其惋惜道:“我记得你吃的也不少,怎么就是长不胖呢。”
闻恬对他这种不讲道理的行为毫无办法,急得眼泪直掉,“你到底要做、做什么……”
“你和江璟亲过了?”
闻恬被他毫无征兆的问话问得一愣。
男人尾音拖长,温情脉脉,“告诉我,他还碰你哪了?”
“这儿?”
“还是这儿?”
闻恬瞬间回神,都快哭出来了,“没有,他哪都没碰,真的。”
男人安静了,闻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片刻后听到他再次出声:“你见过你的父亲吗?”
“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下个月就是他的忌日了,说起来我还有点想他。”
闻恬一时忘了害怕,怔怔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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