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谢忱山带着遁行总是最舒服的。
赵客松想。
不需要经历什么颠簸,只感觉陷入软绵绵的地方,不过片刻就被吐出来。不管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对于谢忱山的遁术而言仿佛也只是顷刻,实在是神奇。
赵客松被吐出来的时候,平稳抱着鸮落地。
他正打算回头与谢忱山和魔物说话的时候,一转眼便看到极其骇人的画面。
那正好是魔物拽着佛修的衣襟,用力啃上唇舌的瞬间!
赵客松:?
赵客松:!
那画面就像是晴天霹雳,打得他外焦里嫩,反应不及。鸮当机立断化作大鸟,一翅膀将赵客松给甩到了遥远的距离。当然他紧接着也扑闪着翅膀迅速朝着赵客松的方向追去。
夭寿!
这可真是要命的瞬间。
…
“你作甚?”
“你作甚?”
魔物回了他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血眸幽幽盯着谢忱山,手腕擦过唇角,那是刚刚佛修咬破的血痕。
说来,魔物的血,是红色的了。
“看似恢复……”徐沉水的面容有些恐怖,“可沸腾的气血是怎么回事?”
修炼向来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打好基础,如他这般跃进就已经有问题,更何况是这种沸腾着的,如同在灼烧着生命般的迹象,可全然不是好事。
谢忱山舔了舔那口血,无色无味。
原以为按照之前那般祸害千里的模样,这血也应当有着稀奇古怪的味道,没想到是这么朴素。
他道:“确实瞒不过你。”
谢忱山敛眉,还未抹干净的血红艳艳,反而莫名清绝。
“方才在你的协助之下,因为那将死的处境,确实让那部功法经书与我融合得越发彻底,也激得体内残余的记忆苏醒了大部分。如今这力量,这记忆,这境界,乃是真的。只不过这是空耗之举,倘若届时在遗迹之中寻不到解决的法子,那或许就没有多长的时间了。”
他如此平静说着有些诡谲的话。
可旋即他又笑吟吟地看向徐沉水,轻笑着说道:“可是方才的举止,却是不能再有了。难不成从前没说过,发乎情,止乎礼。冲动可是要不得。”
“是吗?”魔浅浅的、轻轻地说道,“可你为何不生气?”
那道嗓音先是柔和,继而冰冷,如同缠绕在脖子上的红线,“以谢忱山的心性,倘若不能接受,哪怕拖着孱弱的身躯,也定能将我斩杀……”
哪怕再细的红线,勒紧的瞬间,皙白的脖颈都会显出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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