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冰凉。
那不同往日的触感让魔族有那么一瞬的困惑。
只是来不及。
在身体做出应对的同时,有一根削尖的佛杖狠狠地贯穿了他的心口。
那佛杖似乎对魔族有着强大的牵制,哪怕是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人族,都能够轻易地拿着它贯穿一个修为强大的魔族的心口。
那力气之大,用劲之狠,无不能看得出那人对于魔族的痛恨。
盖头随着动作飘然落下。
在那盖头之下,的的确确是原来的那位新娘。
只不过她面色青白,宛如鬼魅,握着佛杖的手滋滋作响,仿佛是在烤肉一般灼烧着。可她却好像半点都没有感觉到痛苦,在意识到佛杖真的能够对魔族产生伤害的同时,她疯狂地握着那根魔杖,一次又一次的穿刺着魔族的身体。
骤然事变,参与婚宴的“人”或是呆愣,或是冷漠旁观,或是惨叫,或是逃跑,如此种种百象,皆有不同。
新娘的家人们都是平凡的人族,他们甚至不清楚自家姑娘怎会变得如此。
而魔族……
魔族并不是什么看重亲情的种族。
在成年之后,或许一辈子都不会与父母在相见,所以这一次的婚宴,魔族并没有亲人参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族的力气几乎拗断了新娘的手腕,她却趴在他身上仰天大笑,笑得灿烂恣意。
“我的好姑娘……”
泼辣妩媚的女子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可是给你报仇啦。”
谢忱山踏过那片慌乱的洪流,慢慢地走到了高台之上。那红蜡烛仍然在流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龙烛燃烧的速度远远比凤烛还要快。
可是那凤烛,也同样慢慢要走到尽头了。
只不过速度更慢些,又更慢了一些。
谢忱山蹲下身来,把那根插在魔族心口的佛杖给拔了出来。
“哦唔……”
那魔族似乎还发出了一声痛呼声。
让那原本还在哈哈大笑的女子蓦然住了口,幽幽低头看了过来。
谢忱山道:“魔族的要害,不似人族,并非一定要扎穿心口才能死。”
佛修清冷的嗓音在幽暗的午夜响起。
他把那根佛杖重新塞在了新娘的手中,然后握紧她的手,指着魔族身上的某一个部位,平静说道:“你寻到的这根佛杖,很好。刚好能够克制住他所有的力量——”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握着新娘的手,用力贯穿在了那个地方。
撕裂的痛苦再一次席卷了那魔族,可是远比之前要痛,远比之前更为剧烈,死亡的气息冰冷地窜了上来,让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彻底被拖入了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