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爷,这阖府的花都开了。”
…
离开赵家,对赵客松来说也有些奇怪。
他毕竟是备受宠爱的幼子,头次离开家中,哪哪都不大适应。可他还是很快就学会了怎么照顾自己,谢忱山是个随行散漫的修行者,有时候他从他身上看不出半点佛修的模样。
可他的确是茹素。
有时也割脉放血,放得赵客松头皮发麻。
“大师对自己真是下得了狠手。”
他感慨地说道。
谢忱山随手在手腕上一抹,那伤势就愈合了。在他的脚底下,两三只刚给他救活回来的小妖兽正爱娇地蹭着他的裤腿。
他懒懒笑着说道:“你也想吸一口不成?”
吓得赵客松连连摆手。
虽然他确实偶尔会有蠢蠢欲动的渴望,但是每每想起那是人血,都会骇得他头皮发麻,压根不敢细想。
“大师,晦气究竟是种什么东西?我家中既有过了,日后还会再有吗?”
他蹲在溪边给几只小妖兽洗澡,小脸满是高兴。
出来后,他虽然很吃了些磨砺的苦头,可到底还是饱览了从前不曾见过的神迹。宛如一个新新的世界在他的面前徐徐展开画卷,令他痴迷不已。
谢忱山躺在树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晦气,自从千年前飞升之路断绝后便开始出现,你可以当做是天被堵住了,无法顺利循环之物。此物滋生随机,无法捕捉,不过在如你这般奇特体质,又或者是天材地宝诞生之地出现的概率会高些。
“你家中这十年怕是常有出事,你爹娘和兄长也都是孱弱体质。若不是有你身上佩戴着的、你阿娘不知从何得到的宝器一直在默默抵御,再有鬼道人一直利用晦气来消磨宝器的光辉,你家里早就死绝了。”
赵客松心中一惊。
确实如谢忱山所说,这些年赵父一直积善行德,也未尝没有为了家人的缘故。
这般闲话并不多说,他们在路上花了小半年的时间,久之赵客松也看得出来谢忱山是有意在磨炼他,便也更加努力,等到了那上古门派的山脚下时,赵客松已然筑基。
入了筑基期,就算拜入门下,也不至于成为个普通打杂的。
谢忱山看着冷清,可这番打算,赵客松还是记在心中。
站在丹阳派的山脚下,谢忱山抬起手,灰色的僧袍擦过赵客松的脑袋:“我已经给丹阳派相熟的人送了口信,你的体质有我的禁制,切不可告诉任何人。除去那身特殊体质外,你的根骨以火为主,又有木系相佐,适合走炼丹之道。虽是我莽撞定下,却也望你此生路途顺遂些,不负你父母的殷殷重托。”
赵客松眼中含有热泪,冲着谢忱山深深一礼。
不多时,丹阳派的人来领走赵客松。
那师长待谢忱山的态度很是敬重,就连跟着他走了半道的赵客松都有些不大自在,低声问道:“那,谢大师很有名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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