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靠近乔千雁,使出浑身解数讨她开心,惹得左深言为之侧目。
左深言知道,陆鸦羽的宠物性格外向,但毛毛对安何的服从性,以及执行安何指示的卖力程度,明显超出了正常范围。
安何简直像毛毛的第二个主人。
何安身上的味道,就这么好闻?
左深言陷入深思。
毛毛做的很成功,乔千雁的情绪逐渐转好,左深言放下了心里一块石头。
他不自觉看向安何,刚动了下嘴唇,安何就洞悉了他打算说什么,无声做出口型:“不客气。”
左深言二度浮现微不可查的笑意。
乔千雁这里没事了,左深言准备动身回天坑。
安何先带着毛毛走出房间,左深言正要跟上去,乔千雁叫住他:“深言。”
左深言回头看她:“母亲,有什么事?”
乔千雁道:“你有没有发现,你与这位阁下相处,比面对你效忠的樊音公主,更感到愉快放松?”
左深言不由一怔。
仔细想来,似乎确实如此。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回天坑的路上,左深言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安何直白道:“你父亲不太行。”
左深言暂时从思索中脱离,解释道:“我父亲刚担任家主时,左家状况很差,被上一任家主败掉许多根基,差不多要掉出四大世家的行列,下面有众多贵族虎视眈眈,想趁机从左家咬下一块肉,取代左家的地位。”
“母亲就是在这种艰难时期,与他结婚的。”
“两人互相扶持,总算带着左家撑了过来,转机出现,左家蒸蒸日上,那段时间他们感情很好。”
“结果,父亲开始变了。”
安何点评道:“人在安逸环境待久了,站得越高,就容易滋生杂念,常见的戏码。”
左深言微微点头,继续讲述。
“我成长期间,父亲与母亲的关系每况愈下,父亲甚至惦记上母亲手里的一半权力。”
“患上重病后,母亲没力气再与他争抢,一气之下搬出主宅,找了处僻静地点住进去。”
安何问:“不离婚?”
“背后利益牵扯复杂。”左深言叹息道,“更重要的是,母亲割舍不下对父亲的感情,她还对父亲抱有希望。”
“她也不甘心,自己的付出换来这种结果。”
“母亲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她实在难以放弃。”
安何说:“何必呢。”
曾经坚强伶俐的小女孩,居然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样子。
乔千雁的身体问题反倒不重要了,重点是精神层面。
她的绝症,安何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