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鲛的处境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可怜,如果章择夕没记错的话,这条小杂种鲛族应该就是被几只红鲛合伙打成了这样。
章择夕再回想起红鲛看向他们时眼底的纯真和纯粹,完全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做这种事,“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或许在那些小红鲛严重,对这些杂种鲛施暴本质上和捕猎食物没有多大区别,非要分个清楚的话,捕猎而来的食物能吃,打死的杂种鲛也不能吃。
这是从他们的立场上看待问题,章择夕没有立场指责什么。
他想尝试着看看能不能把人救回来,翻找自己储存起来的能量石。
蓝瓦能依靠能量时,可以快速恢复自己的伤势,或许他们也能把眼前这只受伤的小杂鲛救回来。
杜曼看了看地上的杂种鲛一眼,没有复杂的情绪,只是淡淡道:“它快死了,你现在给他用能量石也只是浪费。”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章择夕倒不是个圣父,在海底各种行为基本上可以说是随心所欲,看得顺眼就做,看不顺眼就不理会。
现在他对这只杂种鲛还挺好奇,之前时常听他们提起鲛族,但那些话基本都是从白鲛和白鲛的附庸口中得知,想要全面的了解一件事情,不能单一的从一个参与者身上得出消息,因为你无法保证他们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片面之词。
章择夕还是拿出了之前蓝瓦用来恢复伤势的那块能量石,里面蕴含的能量还算充足,蓝瓦根本就用不完,现在继续给这只杂种鲛补补。
杜曼在一旁看着,劝说道:“他身上的鱼鳞已经脱落了将近一半,就是长期没有服用石乳造成的后果,你现在就算能把他救活,过不了多久,它也会因为身上的鳞片和头发全部脱落而死亡,这就是结果,没法改变的。”
杜曼说出这些劝解的话语时,躺在地上虚弱无比的杂种鲛却在这时,袁登起双眼,狠狠地盯着杜曼,像是要把它的模样死死的记在脑海。
那眼神让章择夕看了都有些发怵。
杂种鲛原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也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当那只章鱼将能量石放到他身边时,他仍然贪婪地吸收了起来。
原本流逝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恢复,章择夕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更强劲了,现在看来,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杂种鲛看上他们的目光,仍然带着些警惕,即使它是因为章择夕给的能量石才留下了一条小命,在危及生命的时刻,它还是保持生物应有的警惕 。
但杜曼有些话说的没错,没有了鱼鳞的鲛族,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亡,章择夕自己也无法改变既定事实。
小黑被迫停在这里,有些无趣,问道:“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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