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湖立刻转头,就看到一名穿着正红色朝服的老者正中气十足地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只是那两人一路弓着腰小跑,却根本跟不上老者的速度。
“文太师,你年纪大了不在家中养病,倒是来这里做什么?”看到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太后和国舅两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太师来了。”云镜湖见到自己的老师走入殿中并不意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太师他身体不好,却还为了我的事奔波不修,倒是我的不是了。”
文定邦是先帝起事的时候就跟在檀渊身边的老臣了,在朝为官六十余载,朝中十有五六的大臣都是他的门生。
不过檀渊曾经评价过文定邦此人乃是忠臣之先,贤臣之首,堪为百官表率,就算朝中重臣皆出自他的门下,也不会有结党营私的党朋出现,因为文定邦便是最大的保皇党。
谁是檀渊指定的继承人,他就会忠心无二地保护着谁。他的忠心,忠的是黎民百姓,忠的是天下太平。
谁想要搅乱这盛世,谁就是他的敌人。
文太师手持先帝御赐的玉尺,捧过头顶,一步一步地逼近奉天殿门口。
这位老太师一出马,雄厚的气场顿时就镇压住了在场的百官。
文太师捧着玉尺朗声道:“老夫手中的玉尺长三尺三,厚半寸,乃是先帝圣武皇帝亲赐,当初老夫为太子太傅圣武皇帝便亲口告诉老夫,这把玉尺在手,太子也打得,百官也打得。就算是太子做了皇帝,只要他犯错了,老夫照样打得。”
听了这话,云镜湖默默地把手背在身后揉了揉掌心,当初被这把戒尺惩戒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文太师当真是个严师,让他一度在晚上做噩梦的时候,梦见的都是老头子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文太师锐利的眼神落在国舅的身上,又看着太后,“还未请教太后,这究竟是国舅大,还是皇帝大呢?”
太后冷着脸:“皇帝是天子,自然是天子为大。只是论亲疏辈分......”
“太后说得好!”文太师直接打断了太后的未尽之言,“既然这把玉尺连皇帝都能打得,自然国舅也能打。”
他话音未落,突然就照着国舅劈头盖脸地一顿狂抽。
“啧啧,小文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这手法和这力道不减当年啊。”灵霄笑眯眯地看戏,“再从左边给他来一下,漂亮!”
云镜湖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他刚才可是清晰地看到,玉尺落下的第一下,就把国舅抽得满脸桃花开了。
国舅被抽得抱头鼠窜,满脸是血地躲到了太后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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