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过来。”灵霄轻松愉快地吹了吹拳头,转身对着蠃鱼招了招手。
蠃鱼少女困惑地看着灵霄,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着陌生,但是却又让她感觉十分熟悉,特别是男人的眼神和气息,像是以前曾在哪里见过。
灵霄看出了少女的迟疑,略一沉吟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只见他直接打了个响指,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幻术瞬间消失,露出了那张足以惊艳三界的真容。
青衣白裳的仙君立于水中,湛蓝的海水拂过他的袍边袖角,恍若冯虚御风的仙境神人。
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仿佛是娲皇造人时的炫技之作,一丝一厘都美得恰到好处。
“仙君。”在蛟渊被欺负了大半个月的蠃鱼此刻见到灵霄仙君,就像是迷路的幼兽突然见到家长一样,抹着眼泪就冲了上来,一头扎进灵霄怀里。
站在不远处的楚寒衣死死地盯着灵霄眼角的朱砂痣,震惊程度远超任何人。
这‘忘尘’大师褪去伪装,露出了真面目后,居然就是他心心念念数百年的人。
那个他以为自己穷尽一生一世也无法再见到一面的人,却在这两日与他朝夕相处,并肩作战。
这就像一个在茫茫沙漠中踽踽独行了几百年的旅人,突然看到了前面的沙漠中出现了一汪清泉,他第一时间不是惊喜于奇迹的出现,而是会本能地怀疑这奇迹的真伪。
骤然降临的惊喜太过盛大,以至于楚寒衣此刻只感觉喉咙的肌肉紧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他只能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两只眼睛却一刻也不敢松懈地望着灵霄,生怕自己一眨眼,灵霄就会消失在眼前。
他沉默地看着躲在灵霄怀里哭泣的蠃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羡慕还是嫉妒。
至少,他无比渴望触碰灵霄,却找不到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蛟渊前,灵霄揉了揉少女的发顶,十分温柔地安慰她:“私自下界,按天规是要送去雷部受罚的,从现在起,你可以开始找私下人间的借口,看看能不能说服本君不把你送去雷部受罚。”
下一秒,灵霄感觉到怀里少女的身躯明显一僵,于是笑眯眯地松开了怀里的小东西。
“我都抱了这丫头了,你怎么不吃醋?”灵霄抽空看了一眼檀渊,却发现天帝他老人家依旧老神在在地盘绕在他手上,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一幕。
这位大神前些时候那满满的占有欲呢?被狗吃了?
檀渊傲慢地扫了灵霄一眼:“本座倒还不至于与一条鱼争风吃醋。”
蠃鱼而已,活着的时候或许有些姿色,死了以后,也不过是一盘菜罢了。
那小蠃鱼的眼神左看看又看看,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脚后跟直冲到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