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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说起此事,岂不是咒皇帝早死吗?被言官参上一本,谁都受不了。哪怕真有什么念头,也该咽到肚子里。

至于燕家少将军忽而病了的话,更是只被零星说起,没有更多人留意。

一直到了六月,皇帝的状况终于有所好转。几个先帝留下的辅政阁臣被召进宫一次,证明皇帝已经有了初步与人议事的能力。

也就是这会儿,张院判被同僚换下来,可以回家歇上两天。

他挂念着儿子读书的情况,一边担心皇帝的状况,一边归心似箭。

张院判自己当了太医,却决心让儿子换条路走。在儿子不到五岁的时候,就给他找了远近闻名的先生开蒙。

如今张大郎十六岁,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要参加院试。

回家以后,张院判径自去了儿子院中,看他读书如何。

在宫中待久了,他走起路来轻声轻脚。到了地方,先止住小厮行礼地的动静,再悄悄探头,往儿子书房的窗口看去。

第一眼,张大郎捧着一卷书在读。

张院判露出欣慰神色。可下一刻,张大郎“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说:“我可一定要把这记下来,明日……哎,爹?!”

张大郎一抬头,就和张院判的目光对上。

张院判面色沉沉,大步踏进书房,说:“你在做什么!”

张大郎小幅度地哆嗦一下,没说话。

张院判问:“马上就要院试了,你不读书,却在看些什么——”说到一半,定睛往儿子手上望去,见着封面上“异人录”三个大字,更是恨铁不成钢,“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张大郎小声解释:“阿父,这里面说,像是宁王那种状况,从前也有。”

张院判:“……”

他鼓足了的气势被儿子一句话打断。而张大郎说到兴处,又道:“自古以来,都有捉白兽、献祥瑞的说法。照这本书里讲的,无论白虎白鹿,还是像你说的,宁王那样白发白肤的人,其实都是得了同一种病症。”

宁王的情况注定不好公开,如今算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一个都不知道”。张院判也不是亲眼所见,而是仅仅听天子说起。

张大郎说完,张院判还在恨铁不成钢,没接儿子的话。

张大郎却越说越兴奋,问:“写这书的,也是一个大夫。我看序言,说他行遍名山大川,见过不少怪人怪事,再在老年时将他遇到的怪人们写成一册。照这书上写的,宁王的眼睛会是淡红色。阿父,可是真的?”

张院判眼角抽了抽,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顿,“陛下和我提过,宁王的眼睛是黑色。”话中的重点还是问他,有无办法对宁王的情况遮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