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不得不承认,哪怕这句话是醉话,自己的心也咯噔一声,近乎狼狈地垂下头,没回应他这句话,对他他说:“送他回去吧。”
他他点头,扶着宋羽河离开。
宋羽河晕晕乎乎的总是想要挣脱他他的手去找薄峤,他他没办法,只好打横将他抱起来,失重感让宋羽河“啊”了一声,天旋地转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正横躺在别人怀里。
他看着他他俊美的脸,伸了个懒腰,几乎从他他手臂间翻过去,含糊地嘟囔:“他他,57……57不理我了。”
他他失笑,哄他:“他理你的。”
宋羽河嘀咕:“他都没和我说生日快乐,他之前还说让我健康长大的。”
他他已经抱着他回了房,将宋羽河轻柔放在床上,又任劳任怨地把宋羽河身上的外套脱掉。
宋羽河这个醉猫一直在胡乱扑腾,不愿意好好脱衣服睡觉,吵着闹着要找57。
他他看着他手腕上的腕表,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时,宋羽河又开始嘀咕其他的,他坐起来,仰着头将手伸向天花板,疑惑地说:“我的树影呢?”
他他温声说:“什么?”
“天花板上的树影。”宋羽河口齿清晰地说,“一直都有的,今天怎么没有啦?我窗外面的树给谁砍了吗?”
他他有些疑惑:“什么树?”
宋羽河醉起来,想一出是一出,当即喊道:“哥哥,哥!有人砍我的树!”
他他哭笑不得,将宋羽河扶回床上躺着,哄他:“乖乖的,咱窗外一直没种树啊,羽河,你醉了。”
宋羽河迷茫地说:“是吗?”
“是啊。”
宋羽河更迷惑了,那他一直看到的天花板上的倒影是从哪里来的?
他左思右想想不通,最后终于在他他的温柔安慰中沉沉睡了过去。
宋羽河又做了个梦。
依然梦到了57失去人形的那一天。
那时的57身上已经开始陆续生锈了,但是他的笑容依然温柔,声音机械性的断断续续。
“要好好长大啊。”
这句话反反复复响彻宋羽河的耳畔,直到他被阳光照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将发疼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
头疼。
他他察觉到宋羽河醒来,推门进来,见他疼得哼唧,无可奈何地说:“吃点止疼药?”
宋羽河眼巴巴地看向他:“嗯,吃。”
他他将他扶起来,喂了他药片,又给他喝了半杯水。
宋羽河又躺了半个小时才好一些,他迷糊地问:“哥哥呢?”
平时这个点,宋关行应该还在赖床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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