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
宋羽河胡乱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撒娇似的和他打商量:“禁言,禁言他他。”
他他被一颗糖收买,乖乖被“禁言”了。
闹了半天,天色终于一点点暗了下来。
宋羽河将那身折腾得皱巴巴的毛衣换成正装,被宋关行拉着手走进宴会厅。
宋流止一直都是整个南淮上流圈子很神秘的名字,有人说他病了,有人说他死了,从来没有一个准话过,而这一次宋家突然宣扬得人尽皆知,说要给小少爷办十八岁的生日宴。
几乎所有人都想见一见这传说中的宋流止到底是什么模样,能被宋家像是藏珍宝一样藏了这么多年。
宋关行带着宋羽河进去时,偌大的宴会厅正在三五成群的寒暄交谈,不知是谁看到了宋关行,和同伴轻轻说了一句,没一会,所有人都难掩好奇地朝着宋关行的方向看来。
宋羽河没经历过这么多人一起看他的场面,抓着宋关行的手微微衣襟,不安地仰头看他。
宋关行应付这种场面倒是游刃有余,笑着和他说:“这是我们家,你怕什么?”
宋羽河想想也是,也心大的不再管周围人的眼神。
只是他和薄峤刚才分开了,只是一会没见,他就有点忍不住,视线在偌大的宴会厅各种扫视,终于在阳台旁的沙发看到薄峤。
薄峤朝他淡淡一笑,宋羽河顿时也跟着笑起来。
他几乎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薄峤身上,宋关行将他带到宋晏和向玖面前也没在意,也不知道宋晏说了什么,安静的大厅顿时响起附和的笑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宋羽河身上,但他只想看薄峤。
没一会,有人端着酒杯前来找宋晏寒暄,人来人往挡住了宋羽河的视线,他本能往旁边撤去看薄峤,却被向玖拉住手腕。
向玖还是十年来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她仪态得体,一举一动全是常年养尊处优的优雅,她拉着宋羽河的手,朝前来和她寒暄的人柔声说:“这是我的小儿子,小止。”
宋羽河也没有乱跑,乖乖跟在向玖面前,来一个人打招呼他就跟着向玖的话叫人。
最后,白韶和薄牧带着薄峤过来时,一直在敷衍寒暄的宋羽河眼睛顿时一亮,脸上全是显而易见的开心。
白韶笑着和向玖介绍一番,又把薄峤拉来:“这是我的儿子薄峤,好像和关行同岁呢。”
向玖微微歪头,“啊”了一声,说:“薄峤啊,我记得。”
白韶倒是有些诧异了,向玖太久没和其他人交流,加上病了这么久记性不太好,连亲戚可能都不记得几个,怎么会记得薄峤?
向玖温柔看着薄峤,说:“我记得啊,这是小止的朋友。”
小止只和她提过一句,神智不清记忆也有些混乱的向玖却记得清清楚楚。
宋羽河点点头:“是啊是啊,是我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