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和客厅的门铃全都连着薄峤房间的家居程序,本来在宋羽河房间是听不到的,但来人按完门铃没得到回应,又开始哐哐敲门。
薄峤硬生生被吵醒了。
宋羽河也迷迷糊糊地扒着被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嘟囔着说:“怎么啦?”
薄峤皱着眉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半。
开了静音的光脑上有宋关行的十八个未接来电。
薄峤:“……”
薄峤知道外面扰人清梦的孙子是谁了。
“你先继续睡。”薄峤沉着脸下了床,穿着拖鞋打开灯。
大概是看到有灯亮了,敲门声终于停止。
薄峤压抑着被人活生生吵醒的起床气,面无表情走出院子。
玫瑰盈满了水珠,摇摇欲坠。
别墅的半扇栏杆门外,就是宋关行那孙子。
他扒着两根栏杆眼巴巴往里看,活像是在坐牢被探监。
“做什么?”薄峤不耐烦地说,“深更半夜的扰人清梦。”
宋关行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脸都白了,他哆嗦着说:“快、快开门让我进去!后面好像有、有……”
“后面有鬼追我”这种丢面子的事,他死活都说不出来。
但这副饱受惊吓的小可怜模样的确让人生了恻隐之心。
薄峤白了他一眼,但他心太软,就算是宋关行这种挨千刀的货也没有残忍到大半夜把他拒之门外,臭着脸打开门放他进来。
宋关行一进来后立刻改了小可怜的态度,管都不管薄峤,一溜烟冲进去,嚣张至极。
薄峤:“……”
薄峤没好气地锁上门跟了进去。
宋羽河被吵得一时半会睡不着,揉着眼睛走出来,迎面撞上宋关行还愣了一下,迷糊道:“你怎么在这里?”
宋关行一秒变乖巧,温温柔柔地说:“我就住在附近,家里突然停电停水了,我想来这里蹭一晚,明天就走。”
薄峤面无表情地从外面走进来,冷冷看了宋关行一眼。
“我们是好朋友嘛。”宋关行唯恐宋羽河觉得他居心叵测,主动到薄峤面前揽住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我前段时间还送了他一个航空公司呢,借住一下而已,三乔不会这么小气吧?”
他这一通道德绑架做得很溜,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送了航空公司的薄峤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我等会就去改通讯ID。
三乔这个ID脏了。
“哦。”好在宋羽河什么都信,也没怀疑什么,又揉了揉眼睛,似乎不太舒服地皱起了眉。
宋关行还没反应,薄峤就甩开他的手,走到宋羽河面前低下头:“睫毛进眼睛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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