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羽河。
薄峤这才把已经到嗓子眼的心给吞了回去,他一言难尽地看着躺在地上睡得正熟的宋羽河,正要把他叫起来问问怎么回事,突然看到一旁桌子上还有半个切开的西瓜。
薄峤:“???”
宋羽河被灯光刺得紧闭着眼睛,赖叽叽地翻了个身,含糊地嘟囔:“还要再睡……”
因为他翻身的动作,露出他怀里一直紧抱着的东西。
是一个哈密瓜。
薄峤:“……”
薄峤对昨晚的事已经没了任何记忆,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宋羽河连带两个瓜躺在自己房间里。
闹铃在那响了半天薄峤都没回过神按,终于把困倦得不行的宋羽河吵醒了。
他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薄峤坐在床上满脸复杂地看着他,嘀咕叫了声“先生早。”
——这么硬的地板他睡了一整夜也没觉得腰酸背痛,可见是睡惯了的。
薄峤深吸一口气,将闹铃先按掉,酝酿半天,故作镇定地问:“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还睡地上?
宋羽河昨天跑了一整天,晚上又被薄峤闹腾地大半夜出去买瓜,回来后眼皮一直在打架,迷迷瞪瞪就睡过去了。
他睡眠不足,显得呆呆的,打了个哈欠愣了好一会,才反应慢半拍地“哦”了一声,回答问题:“对不起,我太困了,没忍住就睡着了。”
薄峤深深运气:“那这两个瓜?”
宋羽河哈欠连连,眼泪凝在羽睫上要掉不掉,含糊地说:“先生昨晚说想吃瓜,我就去买了。”
薄峤:“……”
薄峤大概知道自己烧迷糊了是个什么鬼德行,难得有些心虚地说:“咳,我……抱歉。”
宋羽河摇摇头,身体东倒西歪,看起来又想要睡过去。
薄峤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你再去睡一会吧。”
宋羽河眼睛猛地一睁:“七点多啦?我……我要去修东西了。”
说完,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去外面洗漱了。
薄峤心虚得很,将地上的哈密瓜捡起来,低头看了看上面还没撕掉的标签。
价格还挺贵,时间是凌晨两点多。
薄峤愣了一下。
他们住的别墅旁边没有水果店,平常薄峤都是订了每日水果送上门的。
薄峤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去搜索这标签上的门店ID,发现竟然是在六公里之外的水果店。
薄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