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看这里,哦,你看不见这些字……”连雾悻悻然收回手。
“你只管说来便是。”陵貉温声道。
“哦,”连雾老实应了,道:“这上面说,筑基期之后便是炼体期,可是这个炼体期竟然是——”
他话还未说完,一个爽朗的声音就插了进来:“陵道友!陵道友!哈哈哈,陵道友可在?”
罗刹海主口中虽然一面客气地问,实际上已然迫不及待地一脚踏进门来了,他大笑着拎出两坛子酒来,对着陵貉与连雾道:“今日事了,终于抽得出身来与二位饮酒了!”
连雾:“……”
倒是陵貉淡定道:“渊兄今日竟有空暇?”
罗刹海主得意一笑,就在琼花树下的石桌上摆开了酒,道:“幸亏我家烬儿今日回来了,否则,还不知要被那群蠢货们烦到几时,几日不尝酒味,便觉得事事无趣了。”
他说着,便动手斟酒,连雾不由笑道:“渊兄真是嗜酒如命。”
三人便坐下来,连雾小酌了几口,忽道:“这酒与往日里的不同?”
闻言,罗刹海主自豪道:“那是自然,此酒乃是当年麒俢子道友相赠,我好生将其藏在罗刹海底数百年没舍得动,今日忽然想了起来,便将它拿出来,与二位一道品尝,味道如何?”
陵貉喝了一口,道:“甚好。”
言简意赅,没旁的多余话,罗刹海主听罢,自然不满足,又去看连雾,满怀期望,连雾不忍拒绝,只好又喝了一口,赞道:“入口清冽,酒香醇厚,乃是上品,只是……”
“只是什么?”罗刹海主忙不迭地追问。
连雾皱起眉来,强行压下丹田内翻滚不息的阴力,过了好一会才道:“只是这酒中灵气太过浓郁,恐怕我有些无法消受。”
听了这话,罗刹海主这才意识到此事,不由懊恼道:“是我的疏漏。”
连雾宽慰地摆手,道:“我先去休息,渊兄与师兄随意。”
他说着便起身,去了廊下打坐调息,静心之后,阴力顺着周身经脉缓缓游走,再次汇聚于丹田,将那些紊乱无序的阴力缓慢收拢起来。
他这一打坐,便是几个时辰,直至日头西斜了,凉风徐徐吹拂而过,廊下垂挂着的青纱缓缓飘动起来。
不知为何,陵貉总是频频回望,见连雾正在廊下好端端坐着,这才略微安心下来,罗刹海主见他如此,遂打趣他道:“陵道友,你师弟他人在那里,又不会消失,何必如此紧张?”
陵貉微微皱眉,摇了摇头,也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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