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池舟扫了那块玉佩一眼后,沉默的盯着萧天昊半晌。
萧天昊被看得坐立不安,似无法坦荡的与叶池舟直视,他微微垂下了眸。
“你没办法替他们扫一辈子的烂摊子。”叶池舟将桌上的玉佩推了回去,半是无奈半是劝诫的道:“你的纵容最后只会害了他们,你的道歉我接受,但他们两,若不是真心的,我想这道歉也没什么意义,你也不必拿自己的资源来作为赔礼,我想他们二人不仅不会领你的情,相反,心中怕是对你此举多是埋怨。”
萧天昊抿了抿唇,最后只能苦笑一声,将那玉佩又收起来。
“哎,你什么意思?!还蹬鼻子上眼了是吧?!”张乔阳看不过去,也或者是叶池舟的话戳穿了他心里所想,便恼羞成怒的对着叶池舟吼出声:“已经给你们道歉了,你们还想怎样?!别得寸进尺啊。”
“……”叶池舟用着一种无药可救的眼神看了张乔阳一会儿后,突然很同情萧天昊。
萧天昊就像一个家长似得,带着两不省心的熊孩子。
萧天昊脸色微沉,脑门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你闹够了没有!”
狠狠的一拍桌子,萧天昊瞪向张乔阳,怒喝出声。
想来是没见过萧天昊发怒的样子,张乔阳被萧天昊吼歇了声,一脸被吓到的怯怯和惊慌。
“三、三师兄……我们凭什么要给他们赔礼道歉……”气势不如人,但张乔阳依旧梗着脖子的道:“我们做错了什么……”
萧天昊咬着牙,死死的瞪着张乔阳,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那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反正、反正我不道歉!”张乔阳缩着脖子,还挺有骨气。
叶池舟看着眼前这场闹剧,顺着张乔阳愤恨的视线看向身旁安静的蔺煦晟。
心中难忍怜惜,说到底,蔺煦晟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却凭白承受了来自张乔阳的恶意和仇恨,到底是谁更无辜?谁才更应该愤怒不满?
“真是可笑。”叶池舟忍不住讥讽出声:“说到底,你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可蔺师弟又做错了什么?你和我说说?”
张乔阳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半天,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叶池舟见他脸憋得涨红,一双眼大睁瞪着蔺煦晟,试图想要说几句蔺煦晟的不好来。
“呵。”冷笑一声,叶池舟语气嘲讽:“我来帮你说吧,蔺师弟在与你第一次见面之时,对你态度不尊,所以你恼怒他一个记名弟子不懂规矩,之后,又听信兮暖心的谗言,在未亲眼所见有真实证据之时,你道他是个人品不佳之人,随后,在内门大比之时,你主动挑衅却败于自己看不上的人手里,你面子上过不去,所以你嫉恨,对了,还有一点,你觉得我叶池舟行事作风偏颇,性子残暴是为恶人,与我一起的人便都是你所厌恶之人,我可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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