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是送礼,实际上是不动声色给郁家施压,让郁父郁母威慑于军事学院背后的势力,不得不打消送走他的念头。
无论是昨天在剧院洗手间,还是之后到郁家送礼,修利刻斯上将都是故意的。
这个猜想跳进脑海,郁宁嘴唇微抖,脸色惨白一片。他依旧觉得难以置信,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位高权重的修利刻斯上将如此大费周章。
军官又喊了他一声,郁宁才回过神来,他强忍住翻腾的情绪,垂下眼睫毛:“麻烦您转告修利刻斯上将,报道的事情不劳上将费心。”
“军令如山。请郁公子不要为难我。”军官和之前一样,寸步不让,无声胁迫:“郁公子真有什么话,还是当面对上将说吧。”
郁宁瞥了眼身后的飞行器,抿紧唇,不再说话。
郁风和副官谈完话,注意到郁宁和军官周围的气氛僵持,疑惑地走过来:“郁……哥哥在干什么,已经到学院,怎么还不进去?……呀!哥哥你……”
郁风惊讶地指着郁宁的脖子,像是想到什么,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军官和郁宁身上转动,脸上带上一丝红晕:“大庭广众之下哥哥还是注意些比较好,军事院校可不比家里。”
郁风声音不大不小,面露羞涩,模样宛如未经人事的小少爷。
怪不得郁宁比他早到,却比他晚下飞行器,原来是在飞行器里和修利刻斯上将的手下鬼混。
郁风根本没作其他设想,毕竟负责送他的军部专属飞行器上只有负责驾驶飞行器的副官,他自然以为郁宁的情况和他一样。
郁宁身体一僵,手下意识捂住脖颈,神色间闪过一丝狼狈。
郁风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心里鄙夷不已,面上故作善解人意地说道:“哥哥你这样子走出去容易引起误会,还是先到洗手间整理一下吧。”
郁宁唇瓣翕动几下,不知道该从何解释,他略显慌张地拉拉衬衣领子,匆忙往洗手间方向走。
军官抬步要跟上,郁风跨步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拉着他问道:“修利刻斯上将很忙吗?怎么都没有见到他?”
郁宁步子一顿,修利刻斯上将不是和副官一起到郁家的么?郁风竟是不知道修利刻斯上将一直在飞行器里吗?
正想着,郁宁听到军官言之凿凿地回答道:“上将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只派了我们来接两位公子。”
撒谎。
飞行器需要光脑控制才能飞行,郁宁不相信副官不知道修利刻斯就在飞行器上。
想到男人在飞行器里将他压在座椅间肆意索‖取,郁宁手指蓦然攥紧,什么公务繁忙,什么抽不开身,不过是借口,分明是……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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