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随张达一起来的官员坐在他们身侧,听见他门的谈论侧目,惊讶的看向左右逢源的梁君末。梁君末似有所感,朝他看过去, 微微一笑,而后又投入和其他大臣的攀谈中。
宫宴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张达几人住在驿站,梁荀派人送他们回去。
忙碌一天,梁荀都困了,坐在椅子上哈欠连连。梁君末让梁君时先送他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收尾。
宫中宫灯长明,上下一片明亮。太监和宫女远远地跟在身后,梁荀和梁君时并肩而行。前进的路那么漫长,两个人走的慢,这会儿谁也不着急。
“荀儿,刚才宴席上,张达有意忽略你,你生气吗?”
梁君时是个闲散王爷,从不过问朝中的事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自然不会没眼力劲的凑上来攀关系。所以整个宴会上除了皇上,就数他最自在。他不问朝中事不代表他不关心,张达那点小心思他还看的明白。
这会儿见梁荀闷闷不乐,他猜许是张达的态度让他不满。
“二皇兄,我没有生气。只是一想到大皇兄一个人背负那么多东西,我就很气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像大皇兄一样游刃有余。”
张达的态度梁荀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个使臣,离间的手段嫩了点,也太小看他们三兄弟的感情。梁君末若真对这个皇位有兴趣,当初先帝让位时,他就会接下,岂会等自己长大,养虎为患。
梁君时诧异的看着梁荀,手放在他的头上,揉乱他的头发道:“荀儿已经很了不起,兄长像你这般大的时候,还没你厉害。把武师气走一个又一个,连爹都对他束手无策。”
“我知道,母后跟我说过。”提起梁君末的丑事,梁荀笑逐颜开。
梁君时也跟着笑,但笑容里有梁荀不懂的悲戚。
“荀儿,开春你就十五岁了。”梁君时的声音有些低哑,眼神隐藏在黑夜里,晦暗不明。
“是啊,怎么了?”梁荀奇怪的看向梁君时,忽然笑道:“二皇兄今年打算送我什么?”
“……”梁君时欲言又止,开春梁荀就十五岁,已经是个小大人,梁君末多半会在这段时间把自己手中的权利全部还给梁荀。南国的人已经找上门,不管是李玉寒还是梁君末,精神都高度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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