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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溪春感同身受,叹息道:“因为你已对他动了真情...丈夫也许可以分享,深爱之人却不能。”

江梦枕默认了他的话,他确实在感情上已经与齐鹤唳产生了更加深刻的纠缠,无法再把他视作一个符号般的丈夫,能够游刃有余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与感情。谈情有时与参禅很像,在足够的修行后,在某一瞬间会有种明澈的顿悟,江梦枕在一个清晨无意间看到镜台上飘落的花,忽然意识到——其实他对齐鹤唳的感情已经开出了花,只可惜当他瞧见这朵花的时候,它已被外面的风雨吹落了。

这朵花是如何含苞盛开的,江梦枕全然不知,可是这朵花掉在泥土中日益萎谢的模样,他却看得清清楚楚,肖华的每一次出现、每一声亲昵的“齐哥哥”,都让这朵花一天天烂进泥里。这是种极吊诡的感觉,江梦枕在发现了自己感情的同时,眼睁睁地看着所爱的人向别人走去,只给他剩下一颗渐渐冷下来的心。

“我羡慕你的果决,”江梦枕幽幽地说:“这份决断令人佩服,我不如你...”

“你只是还不够失望罢了,”武溪春帮他添了杯茶,真诚道:“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有转圜和好的机会,别走到我这一步... ...”

江梦枕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抱一点希望,他和齐鹤唳的关系已经走到死胡同里,一个变了心的人是怎么也留不住的。

“对了,我听哥哥说,最近的局势真是越发紧张了,晋王和三皇子斗得厉害,竟开始私下联系大小官员,朝堂上的人明里暗里地开始表态站队,大家都想抢得先机、占个从龙之功,”武溪春适时换了话题,压低声音道:“两边的人都在打军权的主意,羽林禁卫直属圣上,他们不敢贸然接触,便想拉拢京畿戍卫营和青州兵,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听我哥说戍卫营的饷银让三皇子故意克扣了,就为了逼他们站队,晋王那边虽送了钱来,哪个又敢接?”

江梦枕心中讶异,“青州兵营也被克扣了军饷?”

“我猜八九不离十,而且青州兵的情况只会更惨,戍卫营的军士多是京城人、还不至于饿死,青州兵初来乍到,就靠每月的军饷过活,银钱一断还怎么活?只有不得不站队了。若跟对了人还好说,若选错了,新皇登基后难免被扣个叛军的帽子,你家齐二少爷不知有没有成算,这可是件极难办的事。”

“他半个字也没和我说,”江梦枕心里又急又气,齐鹤唳总把事藏在心里,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事,竟也瞒得滴水不漏,“怪不得他这些天待在军营的时间越来越长,我还以为他是故意远着我!”

“你们俩也太别扭了,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的,猜来猜去的也不嫌累!”武溪春顿了顿,忽而自嘲地一笑,“唉,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们?我与安致远倒是有话直说,只不过他说的全是谎话罢了。”

江梦枕拍了拍他的手背,武溪春笑道:“你不必忧心我,我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从此与安致远再无干系了,他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人,不过如旁人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