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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枕的脸涨得通红,他使劲捶着齐鹤唳的肩膀,踢蹬着双腿道:“你放开我!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我们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不由捂着嘴干呕了几声,肚子又开始疼,他头脑昏沉地出了一头的冷汗,强撑着脸面说:“那事又有什么快活可言?让人恶心罢了!”

“看来我连这个用处都没了,”齐鹤唳把他放到床上,心里更是发冷,他用手捏住江梦枕的下巴,乖僻执拗的倔劲儿翻涌上来,“灯虽没了,你如今又可以守着香囊过了,我这个丈夫有什么要紧的呢?我成全你的一心一意便是,你不必再喝那些劳什子药,倒把身体弄得越发坏了,我从此后离你远远的,绝不会再来惹你恶心了!”

“你魔怔了?琉璃灯的事是我做错,可香囊的事我是全然不知的,你怎么也算在我头上?就是你当年交给我,这种不合礼数的东西我也不会收的!”

两个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这时外头有人敲着窗户喊道:“二少爷,肖小公子那边叫你去呢,好像请了大夫进来,听说烧得烫手呢!”

“...知道了。”

齐鹤唳蹙着眉应了一声,他才动了一下,江梦枕忽然抱住他的脖子,颤着睫毛说:“不许去!”

“怎么,”齐鹤唳俯身看着他,“还没和我吵够?”

江梦枕抿着唇不说话,齐鹤唳狠着心挣开他的手往外走,江梦枕示弱般叫了他一声,捂着肚子低声道:“你别去,我也不舒服...”

“这又是做什么?看来不止是你不懂我,我更不懂你在想什么——我再待下去,你不怕恶心得吐出来吗?”争吵的气氛令人窒息,强求一份不属于他的感情,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齐鹤唳把心一横,甩下一句:“是药三分毒,你少喝些药,自然就舒服了。”而后大步走了出去。

江梦枕趴在床上,紧紧抓着床单的指尖泛出没有血色的苍白,“什么香囊,什么药方,何必说那些有的没的?分明是你已经厌烦了我,全是借口而已...”

中午的时候,碧烟打着哈欠走进屋里,她看见地上的香囊吃了一惊,见江梦枕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发呆,忙轻声问:“公子怎么不多睡会儿?地上的香囊又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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