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这事自然不与母亲相关,依我看是二少夫人的心忒重了!”齐雀巧站在干岸上说风凉话,“哪有猫儿不吃腥?只这样你就病了,以后可怎么活呢?”
江梦枕本想要强,可身子不争气到底让人嘲笑了去,心里更是乌糟烦闷。齐夫人随手翻了翻摞在桌上的家规,“啧”了一声,“倒是写了不少,也算用心了...”她忽然眼睛一亮,话风随之一转,“怎么却是两样字迹呢?”
齐雀巧叫道:“诶呦,这可真是不该了!弄虚作假地让人代笔,在祠堂里也敢欺瞒天地祖宗,可见认错的心不诚呢!”
江梦枕并没想把齐鹤唳写的那份交上去,只暂时放在一处,哪想到就她看了去,又是一桩罪,简直是心力交瘁。齐夫人怒气冲冲地令他全部重抄,江梦枕头痛欲裂,只想赶紧躺下休息一会儿,没反驳一句地全应下来,齐家母女俩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
碧烟气得七窍冒烟,服侍江梦枕躺下后,嘱咐绛香守在一边,一人出去了。
江梦枕不知自己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再醒来时,齐鹤唳正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眼睛里布满血丝,见他醒了忙一叠声地问:“你感觉如何?喝不喝水?饿不饿呢?”
江梦枕抽回自己的手,嗓音嘶哑地说:“...让你看笑话了。”
齐鹤唳满腔关心都被噎了回去,他明确地感觉到江梦枕的心门随着前夜的屋门一同对他关上了,无论他怎么做,都只有被越推越远。
“我身子一向不太好,并不是为什么人或什么事病的,你不必多想,自己歇着去吧。”江梦枕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齐鹤唳呆呆坐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边的绛香上前劝道:“二少爷您还是去吧,二少夫人病着没精力顾您,您往这儿一坐,他想喝水吃药都不好叫人了。”
齐鹤唳只得起身,恋恋地为江梦枕掖了掖被角,一步三回头地去了书房。没过一会儿,他的贴身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二少爷您快去看看吧,碧烟姑奶奶领了一群人进了院子,要把二少夫人带走呢!”
“什么!”
齐鹤唳赶紧跑出去,只见碧烟提着那盏琉璃灯正要离去。碧烟见他出来,用眼角斜了他一眼,道:“王妃听说我们公子病了,急得什么似的,定要接了去养病。王府的管家已去和太太说了,我这里也回二少爷一声,马车就在外头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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