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沅这话一是告了太子独宠她的状,又埋怨了她肚子没动静,白白承宠。旨在挑拨她与皇后的关系。
想不到太子妃这一世反倒更伶牙俐齿了。
许纾华面上虽带着盈盈的笑意,心中却将这宫中的一切恶心了个遍。
她起身朝着两人行了一礼,怯生生地道:“妾身正要向母后与太子妃禀报此事。”
“何事?”皇后停了手中的动作,转而看过来。
“母后您是知晓的,妾身每逢春末夏初之时便会食欲不振,故而每晚睡前便会服用安神健脾的药。”许纾华说着便有些哽咽,眼眶都泛了红,“因了妾身从前喝的药也都是孙太医亲自开的,故而那药的味道妾身再熟悉不过。可昨日那碗药里被人掺了少量的避子汤。”
皇后的眉心猛地一跳,“你说什么?”
许纾华慌忙跪下,“此事关乎皇室血脉,妾身万万不敢对母后跟太子妃有所欺骗,孙太医可作证!”
眼看着许纾华都要哭出来,皇后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她目光冷冷扫向殷秀沅。
“太子妃,这便是你管理的东宫?”
殷秀沅亦是一头雾水,这会儿慌忙跟着跪下,“是儿臣失职,此事儿臣定会给妹妹一个交代。”
“你最好是。”皇后冷声斥道,“别以为本宫不知你每日在鸾秀殿摆弄些花花草草鸟兽鱼虫,不为太子分忧便罢了,竟还让谋害皇嗣之事发生在眼皮底下。实在胡闹!”
“儿臣知错!求母后恕罪。”殷秀沅颤巍巍地连头都不敢抬,这会儿也只恨恨瞟了身后的许纾华一眼,忙又将头压低了些。
屋内气氛僵持半晌,皇后也总算是松了口,“此事三日之内,必须给纾儿答复。”
“是。儿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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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盛,宸昀殿内被照得一片亮堂,却唯独有一片窗外投进来的树影落在那人身上。
孙太医方才退出了书房,便见李卯匆匆进来。
熟悉的人影并未坐在案前,而是默默伫立在窗口,背朝这边,周遭围绕着一股子阴郁。
李卯沉声道:“太子殿下,许侧妃来了。”
那人半晌不曾出声,末了淡淡“恩”了一声,意思是让人进来。
李卯会意,将许纾华给领了进来。
“侧妃,请。”
许纾华垂着眉眼微微颔首,“有劳李公公。”
她总是笑得妩媚动人,即便是见多了各宫美人的李卯也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她这难得的美貌。
这会儿许纾华随着他进了屋,便见傅冉正坐在榻上,目光朝这边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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