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她能做出来的事,赵昀翼不置可否,进了晴霄宫,便吩咐人把后面离正殿最远的一处偏殿打扫出来,让孟黎住进去。
他自己连看都没看一眼,抬脚便往书房走去。
就这么把她打发了?孟黎气结:“你小子,把姐姐安排到那么远的地方,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院中所有人噤若寒蝉。
“紫芜殿清净,正好适合师姐练武清修。”赵昀翼立在廊下,随意回了一句。
孟黎声音不大不小嘟囔道:“我看你是怕你那小美人伤心吧!”
小美人?院中候着的云滴、云苗听在耳中,心下皆是莫名,她们殿下放着那么多贵女不选,在哪儿藏了个小美人?
槐米胡同的宅子里,仍是一片热闹。
徐琬把断绝文书交给苏竹君,大家都替她高兴,便整饬了一桌菜肴,红泥小火炉上温了酒,厅中酒香四溢。
连素来自持的徐璞也饮了些,徐琬却只是以茶代酒。
上回在赵昀翼房中醉酒的事,她可没敢忘,今夜她虽有所意动,却只敢闻闻酒香,是断然不敢畅饮的,以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月上中宵,筵席归于宁静,徐琬携着苏竹君回房,二人同塌而眠。
苏竹君酒量好,喝了这么多,眼睛仍是亮晶晶的,一片清明。
“琬姐姐,这事儿你是托谁去办的?”苏竹君侧过身,朝着徐琬好奇道,“你平日里都替殿下办什么差事?等过两年,我能不能也入宫做女官呢?”
“小丫头,过两年小姨就该忙着替你说亲了,你还想入宫做女官?”徐琬笑着点了点她鼻尖。
苏竹君倒是不害羞,甚至认真想了想,轻轻摇头:“我总觉得女子不该只有嫁人也一条路,至少不是必须走上这条路,将来如何我不知道,可眼下我定然是不想嫁人的,阿娘自己都嫁给那种烂人,自然不会逼我。”
看来做女官一事,苏竹君是认真考虑过的。
听她这么一说,徐琬也收起玩笑的心思,同她说起兴办女学的差事。
“若京城这般办得好了,明年便在金陵,在更多的州府兴办女学,让所有家境贫寒的小女娃们都能读书习字。”说到想做的事,徐琬全无困意,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我还想着,等女学办好了,还要办些刺绣、算账、武术等各种官学。专收那些没有一技之长,被迫困囿后宅的女子,若所有女子都能有一技之长,便不必仰男子鼻息过活。”
“琬姐姐,你缺不缺人手?”苏竹君听得两眼放光,跃跃欲试,支起身子,掰着手指数着,“加我一个,还有阿娘和徐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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