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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气尽收眼底之后他还小大人的似的皱了皱眉:“还是充州的树好看。”

大儿子贺峻之一出世便被新帝封为世子,如今已有五岁,正是一个娃娃意识觉醒(调皮捣蛋)的关键时候。

若是单单调皮便罢,她还好收拾,可偏偏这孩子不知像了谁,心眼比他爹娘加起来还多。

就比如说这次计划已久的出行,谢如琢原本只打算和贺清思两人回小屋村看看,顺便游一下山玩一下水,若是带上两只尾巴那还怎么玩。

可贺峻之小朋友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自己要被遗弃在家的消息,也不哭闹,十分沉得住气,待谢如琢她们出门那晚,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溜进了马车里。

好不容易能过二人世界的谢如琢和贺清思,怀里揣着那本小黄书,准备在马车上好好研习的时候,一掀帘子,便与自己家大儿子那清澈的小圆眼睛对了个正着。

只见他怀里抱着三岁多正在吸吮手指的弟弟,身边还放着自己收拾出来的小包袱,一幅拖家带口要远行的样子,还挺像模像样的。

夫妻两人当时便收住了蠢蠢欲动的手,并且坚定以为是对方走漏了几声,以至于最开始那两天都在斗气而错过了将两个小尾巴扔回府里的最佳时机。

听见大儿子皱着包子脸如此评价,谢如琢一点也没有为人慈母的自觉,立马还嘴道:“不如我这便让人送你与弟弟回充州去找你贝姨顽?”

闻言,贺峻之小脸一鼓,不说话了。

谢如琢得意一笑,又兴致勃勃的去赏景了。

小儿子贺峻亭是他哥的跟屁虫兼他爹的脑残粉,见状,的戳了戳他哥的包子脸,小大人的似的安慰道:“爹爹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哥哥你不要难过。”

忘记说,贺峻之完美遗传了贺家的武学修养,小小年纪便极有胆识,展露出不俗的天赋。

而贺峻亭的古灵精怪则是与谢如琢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小家伙的文学素养要远高于他娘,最爱听他爹念诗词。

如果说老大是团火,则老二就是一汪水,两兄弟通常一个负责搞事情,一个负责抚平父母(特指他们的娘)的心头怒火,搭配得越来越默契。

但是谢如琢早已对这两人的乖巧免疫,转而给一旁坐着贺清思飞去一记眼刀,后者却极为纵容宠溺的笑。

谢如琢叹气:“当初在永州的时候,你对望星是何等严苛,怎么到他们两个身上便一点原则底线也没有了。”

自打有了孩子之后,贺清思显而易见的变了许多,不再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孔,他的脸上开始有了温度,娇妻稚儿的欢笑融化了他心头的冰雪,渐渐有了以前那个疏朗博学的贺三公子的影子。

他本人是不承认谢如琢的话的,辩解道:“严母慈父,合该公平一些才是。”

谢如琢:“......”

谢如琢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换一个“严父慈母”的模式的时候,忽听得马车外头传来了一句:“这可是西南王与谢妹妹的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