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笑得很是不厚道。
贺清思忍不住去摸那个有些硌手的戒指,忽然间想起了那一年的中秋节,缓缓看向她道:“可是如孔明灯一般,是你家乡的风俗?”
谢如琢一怔,孔明灯都是好久远的事情了,她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些,很是郑重的点头:“没错。”
贺清思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发,挑了挑眉头接着问道:“孔明灯是思亲之情,那这戒指又是何意?”
谢如琢拉着他的手,两手十指相扣,歪着头同他一个字一个的解释:“我们家乡的风俗,男子与女子戴同一样的戒指,就是让旁人知道,他们两人的以后只属于彼此,谁也不能惦记了。”
说完,又赶忙凶巴巴的警告道:“不许摘下来!”省得再有人纠缠。
贺清思方才还有些不太情愿的面色此时已然冰雪消融,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好。”
掌柜见两人柔情百转,终于壮着胆子出声道:“敢问侯爷,这银子......”
此时的贺清思如一头被抚摸得分外舒服的狮子,分外的随和,随和到连掌柜这么不会看眼色的人,也觉出了两分可爱来,是以他耐心回道:“自然是谢姑娘的。”
解决了一件大事,谢如琢牵着贺清思高高兴兴的走人,临走前也没忘记把自己辛苦挣来的二千五百两银子带走,顺便还好心提醒掌柜:“宋大小姐的首饰可别忘记给人家送去府上啊,人家出了银子的。”
掌柜连声应是,待两尊神走得差不多看不见影子了,却又抚着心口直叫唤,这不是上门去戳人家肺管子嘛。
马已经走了好远,谢如琢次次看贺清思,发现他上扬的嘴角一直都没放下来过,狐疑道:“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贺清思将她的脸压在胸前,风吹过将他的话传得格外清晰:“我在想,小屋村真是个好地方,有我喜欢的阿琢,还有很合我心意的风俗。”
谢如琢也笑了,笑得温柔又缱绻。
真是个傻子。
第二日,谢如琢在充州的晨雾中上了回永州的马车。
她的行李不算多,但也装了整整两大车,除了从永州跟过来的侍卫,贺清思另外率一队贺家军护送。
车队一行横穿过热闹的充州城,城里人头攒动,百姓认得贺家军独有的玄衣黑骑,见到长长的人马前行,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
马车的帘子撩了上去,谢如琢趴在窗沿,对上围观百姓好奇的眼光,十分大方的展颜一笑,又惹来一阵惊呼。
女子见了她的容貌,嫉妒的直咬帕子,而男子见了,则激动的欢呼不已,甚至还有人想到近前一睹芳颜,但无一例外被贺家军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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