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示意她稍安勿躁,安抚道:“姑娘你别急,我觉得她们似乎还挺喜欢你的凶—嗯,不好欺负的。”
被谢如琢一记凶狠的眼神吓住,海贝乖顺的改了口:“据说这几日充州城里的婆媳关系都和谐了许多。”
谢如琢一口水吞在嗓子里差点没呛住:“你连别人家的婆媳关系都能打听到呢。”她觉得自己小看了海贝了。
海贝微赧,给她顺了顺气:“那不是听到有人在讨论姑娘您,所以就顺便听了一耳朵嘛。”
谢如琢点点头,示意她说来听听。
“她们说原来自己以前不得贺三公子青眼是因为不够凶悍,回家之后便也有意无意的学着您的行事作风来,不曾想,家里的丈夫和婆婆倒是因此乖顺了许多,姑娘你现在可出名了呢。”
这件事情的核心难道不是揭露宋家的丑恶面目吗,为什么事情的走向变得如此离奇了!
悠悠众口,谢如琢是堵也堵不住了,而至于府里,再没有人敢背地里说小话了,见到谢如琢皆是如对待主子般敬重,她偶而在花园遇到个丫鬟,竟然看到对方......在发抖?
谢如琢:......我又不吃人。
可能贺清思也听这传言了,这日从外头回来之后,端详了她良久,微叹了一口气:“现在全充州都知道我在你面前伏低作小了。”
谢如琢当时正在欣赏他兵器架子上的那些武器,闻言十分无语,顺手从上头拿了一把匕首下来,威胁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我让你把这个名头坐实了。”
贺清思走上前去,杵在她面前,一幅有恃无恐的模样,轻笑道:“我以为我早已坐实了这个名头,没想到你竟不承认。”
说罢,趁谢如琢呆愣的时候,轻而易举的从她手中取走了匕首,拉着她进了画竹堂。
谢如琢边走边道:“我以为那日你会给宋望月解释一下婚约的事情,毕竟跟她爹娘相比,她是真心喜欢你的。”
贺清思觑着她的脸色,见她面上无一丝生气之情,分明再坦荡磊落不过,可他心里竟有种说不上来的郁气。
“别人对我有企图,你为何不生气?”默了默,他还是问出了口。
谢如琢不明白他方才还愉悦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寡淡起来,出声道:“那别人喜欢你,说明你值得喜欢啊,也说明我的眼光很好。再说了,你又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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