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在她们到永州之前,便是该见面了才对。想到这小子一贯的性子,贺清思顿时有种猜测:“跟踪你们的那个人,应该是望星。”
“那不可能。”谢如琢道:“望星是你派来的,跟踪我做什么,况且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是从茶馆儿里出来才被人跟踪的。”
后来宋望星的身份被她识破以后,他也老实交待过,茶馆里他就认出她来了。
说到这儿,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自己也疑惑了:“就算他认出来我来了,也不知道我在永州开了酒楼才对,况且他当时找到酒楼里来的时候,我那招牌都还没挂呢。”
逻辑捋顺了,谢如琢自闭了,这个小兔崽子又瞒了她一件事儿。
贺清思难得为自家表弟说句话:“若是当时就被你发现了,以你的性子定然是不会留下他的。”
只见他以拳抵唇,微咳一声,继续道:“我让他在不能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自己想个办法留在你身边,不曾想他净喜欢剑走偏锋,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谢如琢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想了想,她道:“现在我很安全,这次就让望星跟你回西南吧。”
贺清思微垂着眼睛,想了想宋望星天天跟着谢如琢后头叫姐姐的亲热模样,淡淡道:“这小子长大了一岁,确实比以前更讨厌了点儿。”
谢如琢侧足而立,微微摇头:“望星很好。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比我更需要他。”
“西南候去世急需人出来主事的时候,你不在。后面历经艰险回去了,即便你身份依然尊贵,可不见得是真心服从于你。”
“我虽不如你聪明,却也知道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贺清思,你处境如此艰难,身边又没有得力的亲信,叫我如何心安理得的把望星留在身边。”
贺清思对着她这双清亮的眼睛,听着她设身处地为他打算的话语,只觉得心头滚烫。有句在心中藏了许久的话,在舌尖饶了一遍又一遍,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说出口的冲动。
谢如琢见他望着自己一动不动,不由得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听到没有,你倒是说句话啊。”
贺清思清醒过来,眼中的暖意还没收,不经意盈了满眼,说出口的话也带了轻柔的笑意:“听到了。”
两人本来是并排走着,此时贺清思却迈开一步挡在了谢如琢的身前,两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顺手还固定住了她的脑袋。
谢如琢倒不担心他会对自己怎么样,只是肩膀上那两只大掌跟石头似的让谢如琢动弹不得,她只能被动跟着他走。
面前的人肩宽腿长,随便一倒就能严丝合缝的把她盖起来,谢如琢盯着那宽阔的胸膛,脑海里想得却是衣服底下曾经昙花一现的紧致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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