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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扯着嗓子喊了许久,外头半点动静也无。

贺清思看向梁冬生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梁大人, 不必白费力气了,这永州府衙内,活着的人都在这儿了。纠正一下,我是堂堂西南候三公子,可不是什么大胆狂徒。”

梁冬生此时才真的慌了,贺清思来了,贺清思竟然真的从西南跑来了,可是他此时不是应该正无暇分身吗?难道、难道今上兵败了?

眼见着贺清思的剑越来越近,近得梁冬生都能看到上头自己的汗。

他蓦然惊醒, 一伸手把旁边的骆实扯到身前,死死挡住贺清思, 狞笑道:“我是大旻朝正四品朝廷命官司,今上亲封的状元郎, 你若是敢杀我, 就是与朝廷为敌,与今上为敌!”

贺清思毫不在意的一笑,讥诮道:“你以为我会怕?”

他真是狂, 身上那种不可一世的张狂劲儿,连这身沾满血的、冷硬的盔甲都无法掩藏。

谢如琢厌恶梁冬生厌恶到切齿,恨不得自己提着刀结果了他的狗命一了百了,但是他刚刚那句话也恰恰点醒了她。

“梁冬生,你作恶多端,就这么轻易的杀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你借他人之手行不轨之事,恶贯满盈,不过是为了在世人眼中成全自己高洁的美名,既然如此,也该让全天下的人看看,他们一直信重爱戴的知府大人真实的面目到底是何等丑陋!”

季文舒信步走到贺清思面前,一把攀上他的肩膀,赞许道:“这个主意不错,我看还是先留他一命吧,到时永州百姓知道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死,省得又得你来背这口黑锅,为这种人,不划算。”

说完,他似笑非笑的看了谢如琢一眼,对梁冬生道:“早都对你说了,这个姑娘不能惹,你偏不信。这下好了,一旦她将你的好事宣扬出去,也不知道京里会怎么处置你,且等着吧。”

贺思清打了个手势,外头疾步进来一个虎虎生威的中年大汉,二话不说直接捆住了梁冬生,见他嘴里辱骂不停,抬手扇了他几个嘴巴子,又十分顺手的卸了他的胳膊。

一抬头,见谢如琢呆呆的望着他,还客气的咧嘴一笑:“大意了,忘记这里头还有姑娘家了。”

说完,两手一只拽一个,把人拖了出去。

待到屋里风平浪静,季文舒才重重朝贺清思捶去一拳,调侃道:“好你个贺三,前头来信说抽不开身,合着是骗我呢。”

贺清思没理他,收了剑,对两人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罢,去看谢如琢。

谢如琢碰上他的眼神,沉静点头向他致意,迈动步子先行离开。

贺清思先前带来的一队人马这会子已经不见了,出永州府衙的途中,地上除了斑斑血迹提醒着这里曾发生了一场血战之外,尸体一个也没见着。

季文舒同贺清思走在后头,不由得咂舌:“贺三,你不会杀完人,还负责埋尸体吧,否则这些尸体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