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施走的第二天,谢如琢重新调整了一下营业方案,让主厨适应减少大米的用量,多推出一些其他可以饱腹的菜品。
这样的效果是显著的,永州的粮价疯涨到一千文一石的时候,城里的酒肆已经渐渐歇业关门了,只有少数几个家大业大的酒楼还在撑着。
在这些背景资产雄厚的酒肆里,“有匪君子”倒是意外的占了一席之地。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些中小型酒肆的掌柜走投无路之下,纷纷跑来找谢如琢支个主意。
谢如琢一无背影二无人脉,什么主意也支不了。
但是还是提了一句陈记:“各位既然知道这里头的原因是因为米粮涨价,为何不去找陈记?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粮价涨得太离谱了?”
“大家正经开门做生意的因为他都要关门了,难道还不能去找他趁机敛财的陈松要个说法?”
各位都是生意场上混的,本来一直以为是战乱导致所以自认倒霉,现在经谢如琢一提点,反倒听出点门道来。
他陈松分明可以适可而止,给大家留点余地,但现在瞧着,却分明是不给大家活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头谁才是得利的那个,一群人商量一番,气势汹汹的找上门了。
陈松做生意这么多年,基本上与城里的每个掌柜都能混个脸熟,平时大家有钱一起赚,互相都客客气气的。他从未想过这群老主顾有朝一日会围在店门口对他破口大骂。
“陈松,现在城里的米粮都尽在你一家了,漫天的要价,你说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
“对,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一头撞死在你门前,去了阎王爷那儿也要回来问问你,人血馒头你吃着亏不亏心!”
店里,伙计急得直冒冷汗:“老爷,您倒是想个法子让他们走啊,那朱掌柜性子癫得很,说不定真会一头撞死在咱家门前啊老爷。”
陈松气得七窍生烟,桌子拍得震天响:“陈五呢?让他去衙门请知府大人,怎么还没回来?还有你,你去给我查查,平日里斗得跟乌鸡眼似的,怎么这伙人今天这么团结,跟约好了似的。”
话音刚落,陈五回来了:“老爷,知府大人说他不便出面,让您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解决?我怎么解决?合着白花花的银子都进了他老人家的腰包,我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替他老人家受着唾沫星子是吧!”陈松上去就是一脚,直踹得陈五滑出去老远。
伙计赶忙把让陈五下去,劝道:“老爷,您千万别生气。要我说,这事儿知府大人岂是说能不管就能不管的。”
陈松看了他一眼:“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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