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练武的人真的有什么金钟罩,好奇的过去一看,却发现他身上满满的全是蚊子咬的红包。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可能他从那时起,就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路,所以才头悬梁锥刺骨。
海贝对贺清思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夜闯“有匪君子”上:“我当时还嘀咕了好几天,哪有兄长看自家妹子白天不来,天天夜里来的。后来吴公子说你们根本不是亲兄妹,我才不那么奇怪了。”
谢如琢敏感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怎么就不奇怪了。”
海贝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努力用着最淳朴的词来形容:“就,贺公子看姑娘的眼神儿很关心啊,虽然他很凶,但是只要姑娘你在,他就会很收敛。”
谢如琢狐疑:“有这回事儿?”
海贝肯定的点头:“反正对我是很凶。”
前面就是葫芦巷,巷口的人家门前挂着一盏圆灯笼,灯影投在地上与人影子重叠,像两个胖胖的球。
谢如琢看得嘴角一弯,只是这笑容还没来得及成形便消失了,只见地上的影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了第三个人。
第41章 姐姐,我叫宋望星
她脚步子不变, 手却挽上了海贝的胳膊,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人影,轻声道:“别回头, 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海贝顿时紧张起来,连步子都迈成同手同脚了, 偏偏这种时候, 她还强自安慰谢如琢:“姑娘别慌, 有我在呢。”
可惜两人都是手无寸铁的姑娘家,除了逃跑大法,别的也黔驴技穷。
这时候就越发体现出海贝的优点了, 她几乎是单手拖着她在巷子里飞奔,直到家门在望才稍稍松手,再回头一看,后头的人早没影了。
“姑娘,你是不是看错了?”
谢如琢深深的喘了几口气,看那空无一人的巷口,她倒也宁愿相信自己看错了。
这天夜里,谢如琢难得失眠了,身体很疲惫, 脑子却又异常清醒,不断的想着今日茶馆里的见闻。
茶馆她们是第一次去, 全程听书也没与人发生过冲突,来永州时间尚短, 也从未得罪过什么人, 那到底是谁盯上了她们。
谢如琢翻了个身,双手枕在脸颊下面,床对面的妆台是上好的梨花木, 木头上的花纹雕得繁复又精致,她想了又想,难道是因为与贺清思有关?
今天茶馆里的孙老头儿就只讲了贺三公子,除非在场的人里面,有人知道她与贺清思的关系,才会过分关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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