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傻子也能看出来这群人不怀好意了。
“他们过来了,赶紧走!”
车夫连续两下挥鞭,马终于撒开蹄子往回狂奔,海贝趴在后面的小窗那里一直看着,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翻出来的锤子,此时回头道:“他们没追了。”
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没多会儿,马车拐弯,驶进了一条小路。
这一路倒很是平稳,直到午时也没遇到一个人。
三人早已是饥肠辘辘,把车停在河边小歇。
日头正盛,这片林子却十分凉爽,周遭树木郁郁葱葱,间或几声鸟叫,难得十分的惬意,就是感觉有点过于安静了。
谢如琢喝着水,闲聊道:“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一路上没见着人?”
“是啊,我们走了几个时辰,路上都没见人影,倒让人觉得心里慌慌的。”海贝同她一样没出过雾城,两人只能等着车夫解惑。
可惜车夫也只能摇头。
这时不知从哪飘来一道声音:“最近不太平,出来走动的人自然少了。”
谢如琢顿时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儿里,见鬼了,她才把四周看了个遍,这声音打哪儿冒出来的。
海贝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往河对面看。
谢如琢这才发现,河对面靠近岸边的石头上,搭着一片白色的衣角。
河对面不如这边路况平坦,高高低低的长着一排树,现下这时节,叶子还算茂密,挡住一个人绰绰有余。
季文舒拨开层层的树叶,把对面岸上的情景尽收眼底。
一个扎着头巾的少女,因为呛水脸咳得通红,很快便见她若无其事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在身边之人的提醒下,淡定朝自己望了过来。
只是,她虽面上镇定,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眼睛里面明明白白的在骂人。
季文舒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他双手拱拳,十分歉然:“是我之过,让姑娘受惊了。”
谢如琢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忽然道:“是你?”
季文舒微微一笑:“姑娘好记性,昨日‘有匪君子’门前匆匆一瞥,竟然还记得我。”
谢如琢客气道:“彼此彼此。”
雾城虽说有钱人也不少,但是那么高调的人也确实不多,更何况您那一把折扇端得是风流儒雅,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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