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珊瑚的事情算起来顶多就是在贪小便宜上栽了跟头,但是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在谢如琢眼里不能姑息。
她又看向海贝:“出门的时候我说的话作数,你拿着银票回家也好,或者回王家也好,影响都不大,只要好好过日子,总不会过得太差。”
海贝呆呆的看着谢如琢:“掌柜的,那你呢?”
谢如琢淡淡一笑:“我有我的打算。”
如今谢宜修下落不明,她总得去找找,要是找不到的话......就当她从没认识过他,只管过自己的日子了无牵挂。
没多久,吴珂去而复返。
屋外火光大盛,夹杂着喧闹的嘈杂声和呼喝声,显然来得人不止他一个。
屋内三人不约而同的屏息,谢如琢手心里渐渐凝起一层薄汗。好在脚步声停在院子外没再往里来,她暗地里搓着手,只听外面吴县令的声音响起:“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紧接着是吴珂带着嬉笑的回应:“儿子睡不着,出来吹吹风,爹您这么晚还出去啊。”
吴县令许是不常教训爱子,教训的话听起来疼爱多过责备:“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整天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吹完了赶紧回去不要乱跑,净添乱。”
在吴珂一连串的反驳中,火光渐渐远去。
门一开,吴珂见黑暗中三人齐齐盯着她,不由得吓了一跳,搓了搓手道:“我爹又出去了,这会儿府里没什么人,赶紧出来跟我走。”
如他所言,一路上极其安静,几乎没碰到人。
出了后门,谢如琢目送珊瑚与海贝离去,才对吴珂道:“不知吴公子要的卦,是想现在算还是?”
吴珂这会儿反倒不急了:“既然你出来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如琢狐疑的望了他一眼,总觉得吴珂这人脑子不似常人。
吴珂话还没说完:“天这么晚了,你那店最好别回了,我给你找了个好去处,你就先住那儿吧。”
谢如琢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好意:“吴公子,我与你也不算太熟,这种事情就不劳您大驾了,您回吧。”
说罢,转身就走,无论吴珂怎么威逼利诱都不管用。最后,他吴珂只得投降。
“那啥,西施家就她一个人,我担心她害怕,本来让人去她屋外保护她,结果被她给轰走了。我想着你们同是女子,诸多事情也便宜,可巧你不是没地方住吗?”
闹了一大圈,原来就为这。
谢如琢打量着差点跪下来求她的二世祖,没想到这么彪悍的外表之下竟有如此细腻周全的心思,她抽出了袖子,长长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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