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把田婶两口子叫上,四个人坐在院子里吃冰碗。今天没风,坐在院子里也热,好在有冰碗解暑,尚且还能心平气和的聊上两句天儿。
田婶儿怕冷不敢多吃,从盆子里分出了一小碗吃完便没再吃了,不仅如此,还嘱咐谢如琢也不要多吃。
谢如琢嗯嗯点头说知道了,转身趁田婶儿不注意的时候,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田大山吃完抹了把脸,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丫头你这个冰碗吃了真爽利,要是能再去海里游水,就更爽利了。”
他还问谢宜修会不会游水。
谢如琢眼神立马聚集在谢宜修身上,见他摇头,又把目光收了回来,嘴角得意的翘起来,整天牛逼哄哄的,还以为他什么都会呢。
田大山一听,当下拍板:“小屋村的男人就没有不会游水的,明日田叔带你去游水。”
谢如琢对观赏旱鸭子喝水没什么太大兴致,第二日去榕树下点卯去了。
有时候过路的在树底下歇息的人会让她算上一卦,都是一些很平凡的卦,好解。但这大部分都是外村的人,小屋村里的人显然还当她是小孩子过家家。
谢如琢在树上要困不困的打盹,忽然听到一阵极尖锐的哨声,她凝神细听了一下,又消失了,但是一闭上眼睛躺上树,又能感觉到那种忽强忽弱的声响,比之前那种哨声要小一些,但是更沉也更重。
她从树上跳下来,寻着声往那边去了,越走越感觉这路有点熟悉。
猛然间想起,上次端午节的时候,小屋村拜神,田婶带她去海边,就是从这条路走的。
她奇怪的是,海边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声音,而且今天田大山还在海边教谢宜修游水。
这条路是拜神的必要通道,修得很是宽敞,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见那头远远走来几个人,看身形,其中两个是谢宜修和田大山。
田大山也看见了谢如琢,远远的就冲她挥手。谢如琢小跑着过去,开口便问“:“海边刚刚是什么声音?”
其中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说道:“今年的海神脾气有些大,连村子里面都听得到他发怒的声音了。”
田大山却有些担忧,几人又寒暄了句,各自离开。
刚刚那人似是而非的几句话,谢如琢不知道什么意思,转头又问田大山。
田大山说今天海边的风浪特别大,他们只上午游了一阵儿,见着浪越来越大,拍到海边的山崖上荷荷作响,溅起千层高,察觉到有些危险,就上了沙滩回来了。
这个季节的海浪夹杂着海风呼啸而来几乎是家常便饭,并没有引起小屋村人的重视。但谢如琢联想到近日的天气,心里却有一个可怕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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