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有攀谈之意:“恕我直言,姑娘还是心软了些,日后遇到那人,还请不要手下留情。”
谢如琢:?
她在脑子里把两人联系在一起,狐疑道:“你认识他?”
女子点头,指了指怀里的啃手指的小家伙:“他是我儿子的爹。”
谢如琢闻言险些没站稳,刚刚在她怀里吃零嘴吃得开心得不得了的小萝卜头儿,是昨日欺负她的络腮胡子的儿子?这是什么神奇的展开。
最最不可思议的是,孩子他娘竟然亲自上门来告诉自己要把孩子爹往死里打。
小屋村第一瓜砸得谢如琢扶着老榕树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姑娘你这眼光着实差了点,所嫁非人呀。”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女子平静的又砸出了一个瓜:“我没嫁过人,这孩子是个意外,只是我却从不后悔后悔生了他。”
为避免自己太过震惊而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谢如琢此时已坐了下来。
未婚先孕,手撕渣男,这等在后世看来也并不寻常的事情,千年前竟然已经有人做得毫不拖泥带水,而且这个时代,男女地位的差异,可不能简简单单用一句“重男轻女”能形容得明白的。
由此可见,这女子心性脾气也是个异于常人的,爽文女主竟然有幸被她见到,莫非这小屋村看似平淡,实则人才济济、卧虎藏龙?
谢如琢神游间,对方又道:“今日幸得姑娘照顾我儿,就想提醒一下姑娘,此人绝非良人,还请姑娘万万保护好自己。”
女子是过来人,络腮胡子打得什么主意,她最是清楚不过了。
谢如琢现在见她,已然是小弟看大佬的心态了,忙道:“那是自然,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女子让谢如琢给她算了一卦,付了卦金,方才离开。
谢如琢的生意,在这一家人的轮番照顾下,奇奇怪怪的开张了。
谢如琢不是个娴静性子,今天吃了这么一口大瓜,她得找个出口发泄一下,不然她今晚会睡不着。
可放眼望去,小屋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从头数来,竟然没一个人能分享她的心事儿,田婶倒是可以,但是吧,一种可能田婶儿早知道了。二种可能,如果田婶儿不知道,她这么一讲,就成了背后说人的碎嘴。
想来想去,这股子劲也只能闷在心里,晚饭都吃得长吁短叹,好似天要塌了一般。夹菜间隙,看到对面的谢宜修埋头苦吃,忽然感叹道:“这世道,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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