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谢宜修,田婶儿伸着脖子往屋里望了望,问道:“怎么没见你哥哥?”
谢如琢漫不经心噢了一声:“不知道,应该是去山上砍柴去了吧。”
反正她也不知道谢宜修干嘛去了,有人问起,她就说在山上砍柴,事实上,院子里的柴也确实都是他砍的。什么时候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田婶瞧着越来越像样的谢家,赞许夸道:“真不错,家里有个男人,果真越来越像个家了。”
谢如琢:???
她不满道:“我一个人的时候,哪里就不像家了?”
田婶儿还真的就给她盘了个子丑寅卯:“你瞧瞧这一院子的柴火,给你劈得整整齐齐,官老爷点兵都未必有这么方正。”
整齐是挺整齐的,谁知道谢宜修是不是有强迫症呢。
她又一指头顶:“还有这个棚子,现在坐在底下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舒服吧。你爹还在的时候可破了,从你出生到长这么大,从没见他动手修一修。”
谢如琢也感叹:“那这棚子可真是稳如老狗。”
田婶白了她一眼,不理她的插科打诨,接着摆事实:“你看那水缸,还有院子里的石板路,都是你哥哥修的吧。”
谢如琢回到家,就直进直出,哪去留意过地面,更何况谢家就巴掌大点的地方,平日里又是寂静没声儿的。这样经田婶儿的一指导,这谢家小院,确实处处透着整齐洁净。
这都是谢宜修弄的?关键是,他什么时候弄的,为什么她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谢如琢坐在院子里的凉棚下,置身洁净整齐的天地里,终于把跑偏了的思路拽了回来:这谢宜修除了性格不好,是个哑巴之外,其他还真还挺不错的,勉强能封一个谢.宜室.宜家.修。
既然这样,那她就负责赚钱养家吧!还得更努力一点才行。
天擦黑的时候,谢宜修回来了,这人来去都如一阵风,方圆十里之内,都散发着“大佬经过,闲人退避”的气场。
谢如琢还思考着她的赚钱之道,施舍般的投去一丝目光,马上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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