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一边给乾隆撑伞,脸上的笑意几乎是遮盖不住。
“从出了钟粹宫开始你便一直在笑,朕倒是想知道你究竟在笑什么?”
乾隆皱眉,颇为不解的瞥了一眼李玉。
“奴才只是觉得陛下适才说的话好笑。”
“什么话好笑?”
乾隆抿唇。
“陛下说自己不会教人,可是咱们令贵妃娘娘的琴棋书画都是陛下您教的呀。这说明呀陛下您不是不想教人,只是挑徒弟罢了。”
“所以呢?”
乾隆见李玉笑的这般欢快,冷冷的又问道。
“所以说只有咱们的令贵妃娘娘值得陛下耐心教导,谁也比不上令贵妃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李玉连忙又说道。
乾隆却不以为然,“这事不是人尽皆知了,有什么好笑的。”
“是是是,陛下痴情人尽皆知的。”
李玉连连点头,这话听上去倒是有些像是在嘲讽了。
乾隆随即便抬起脚踢了李玉一下,李玉连连后退笑着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嘲讽朕。”
“奴才知错了,陛下延禧宫就快到了。”
李玉连忙指了指前面,果然延禧宫就在不远处。
魏怜儿正在喝茶,听到外面传来李玉说话的声音,不由轻轻蹙眉。
“今儿不是翻了夏嫔的牌子吗?怎么陛下又来延禧宫了。”
“娘娘,陛下过来您还不高兴吗?”
如意笑着推了一把魏怜儿,低声道。
魏怜儿垂眸,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一想到乾隆还是想宠幸夏嫔,心里便始终不是滋味。
故而乾隆进门后,魏怜儿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朕特意过来,你就这样摆着脸色?”
乾隆皱眉,竟有些委屈的看着魏怜儿。
魏怜儿咬唇,低声道。
“陛下今儿不是翻的夏嫔的牌子吗?怎么突然过来延禧宫了。臣妾又不会什么歌舞,如今也年老色衰了,哪里比得过夏嫔那样年轻。”
魏怜儿这话说的酸酸的,乾隆轻声笑。
“若你真的年老色衰,朕也就留在钟粹宫了。”
“那陛下现在便走吧,毕竟这世上没有常开不败的花,臣妾迟早有一日会年老色衰的。陛下还是快些走。”
说完,魏怜儿便起身要赶乾隆。
却没料到被乾隆就势握住了手,魏怜儿皱眉。
“陛下做什么。”
“朕今日的确想着宠幸夏嫔,只是今日一去。哪怕她生的再天姿国色,但不是你,朕也没有半分兴趣。”
说完乾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伸手捏了捏魏怜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