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叫你起来就起来。”
乾隆皱眉,魏怜儿是他见过最不识抬举的女人。
“奴不起来……诶,皇上……”
乾隆将魏怜儿打横抱起,见她还要挣扎,寒芒微闪。
“听话。”
不知为何,此话在魏怜儿听来竟有几分宠溺的意味。好似一滴水落在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乾隆将魏怜儿抱进暖阁中,屋内炭火烧的正暖,魏怜儿原本冻得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血色。
院中,银杏勉强跪立起来,眼睛瞪的牛眼一般。
“李玉公公,那奴才还跪吗?”
李玉甩了甩手中佛尘,弯腰朝银杏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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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傻姑娘,万岁爷都叫你们起来了还跪什么?还不快些找些药将手上的水泡处理下,瞧着吓人。”
银杏倒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手上的水泡虽说瞧着严重,她心里却没当回事。
只要陛下不治她的罪便够了,她连忙一骨碌站起身,走了。
李玉则巴巴的守到了暖阁门口,对里头的动静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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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怜儿被乾隆放到软榻上,自然明白这不合规矩,连忙试图离开,却被乾隆一手按住肩膀,强行留住。
“陛下您这又是做什么?”
帝王心思的确难以捉摸,可乾隆没理会,竟伸手去撩魏怜儿的裙摆。
宫女服饰的裙摆之下还穿了一条墨色棉裤用来取暖,乾隆皱眉,遂蹲下身子将裤腿卷起。
魏怜儿瘦弱,那棉裤又大,故而很轻松的露出了双腿。
看着膝盖上的淤青,乾隆竟有些后悔。
“膝盖上有伤,也不知道说,空长了一张嘴吗?”
魏怜儿觉得这乾隆莫名其妙的很,她将裙摆扯下,盖住双腿。
“奴婢说的,陛下也不愿意听。您只听陈答应的话,奴婢便是说了又有何用?”
“怎么?你吃醋了?”
乾隆听了此话,非但不恼,反而扬起唇来。他贴近魏怜儿,说话也温柔许多。
“朕宠幸了陈答应,你如今可否后悔拒绝朕?嗯?”
魏怜儿越发觉得乾隆有病,她轻轻推开乾隆。
“陛下多虑了,奴婢并未后悔过。”
相比起先前魏怜儿在自己面前的柔弱和委屈,眼前的她竟有了几分脾气。乾隆阅女无数,哪里能猜不到小小女子的心思。
“疼不疼?”
乾隆握住魏怜儿的手,伤口已然结痂。适才他不过是气气魏怜儿,想叫她后悔。
然如今看见魏怜儿吃醋的模样,他心中自然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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