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像一只藏进被子里的兔子,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可这回房间里也不算多冷,她的呼吸闷进白色的绒被里,半张脸都感觉到闷热。
时晚沉默了一会,然后拉下了被子。
“你要出差吗?”时晚小声问。
“嗯。”
“哦……”
房间里一时有些静谧,主要是她也没有经验啊,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能说些什么,还是干脆说一句晚安。
要是直接说晚安……
她的人设就崩塌了。
喜提嘴嗨王者称号,然后被傅承遇这个老阴阳怪气的男人嘲个几百次。
正在时晚想找个话题的时候——
隔壁那房间。
又一次传来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更甚至。
二人许是以为这六楼是顶层,没多少人入住,逐渐放肆了起来。
墙壁都在震动。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
水面泛起了浅浅的波痕……
时晚觉得自己这不是躺在床上。
根本就是躺在老虎凳上。
她借着黑暗,悄悄地拉下被子再次看向傅承遇。
他没动。
也没说话。
真行。
现场live也能坐怀不乱毫无反应。
“砰砰砰——”
房门突然被敲响。
时晚突然就想到了之前隔壁房间那男人说的话——
“再不小声点,把你扔隔壁房间去。”
时晚回神,脸颊发烫。
等她思绪回笼的时候。
傅承遇已经起身,走向了门口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老板。
“哎,那个不好意思啊,顶楼的管道好像出了点问题,应该是你们里面那张床上面的天花板上可能有点漏水啊,你们要换房间吗?”
“换什么房间?”
“我们现在还有三个房间空闲,是大床房……”
傅承遇沉默了几秒。
而后转头看向在床上窝着的时晚。
“换么?”
“不换。”
时晚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
“不换。”
傅承遇也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老板。
“砰。”
门关住了。
老板在门外叹气。
这两天天气挺不好的,顶层的房间很少有人住,这是整个民宿里为数不多的景观房,常年空闲。
天气预告说晚上就会下一场大雨。
晚上怕是会渗水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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