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澄一看就知章昱肯定是有所隐瞒,并未说实话,而且他的态度看上去有些不正常,知道从章昱那里问不出什么,孟沅澄转而问谢谨:“那个人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谢谨一点也不慌张,自如答道:“姐姐是说裴大哥吗?他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就没有一起回来。”
听完这番话,章昱有些古怪地朝谢谨看了一眼。
孟沅澄发现了章昱的这一变化,问:“怎么了?”
“没什么。”
时隔多年,孟沅澄再次见到孟析,这个曾经被她称作王叔的人,此刻正坐在龙椅上,对他们的到来并未表现出意外,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了。
“朕早该杀了你的,只因朕一时心软,留了你一命,没想到却是放虎归山。”
孟沅澄看着孟析,没想到自己并未多激动,却是出奇地平静,只是道:“我想知道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知道一定是孟析暗中做了手脚,父皇的病来得太蹊跷了。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裴钰还是瞒着你了。”孟析忽然笑了起来,“那时候他身边伺候的人早就换成了朕的人,每日送给他的吃食中早已下了药,剂量不大,一点一点地加,看着他慢慢受折磨。”
“这样的场面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后来,他发现了,可是那时候他身边都是朕的人了,又有谁敢去帮他,而你,还远在京城外。”
虽然早已猜到,可真实听到这一切的细节时,孟沅澄还是红了眼,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着想要一刀杀了他的念头。
“不过,朕算错了一点。”
“没想到她那么没用,连个男人都留不住,明明你都消失了那么久,她还没能让裴钰对她死心塌地,真是废物!”
“朕也没料到,裴钰竟然也是个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大业的废物,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孟沅澄没听懂孟析的话,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析却冷笑着说道:“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应该快死了吧。”
孟沅澄转向章昱,问:“他在说什么?”
章昱却还是应付道:“没什么,大限将至,胡言乱语罢了。”
孟析猛地大笑起来。
孟沅澄拧眉,继续问章昱:“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年他暗中做的那些事,裴钰都留了一手,包括当年指使下药的那些太监宫女,他以为死了,其实都是裴钰暗中把那些人藏起来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用得上。”
“还有他那儿子,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与宫妃私通,他一登基就找了个理由处死了那个妃子,他一直以为人已经死了,但是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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