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信自己看到的,慧妃虽然平日骄纵了些,但朕知道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父皇就是说我冤枉她了?”
慧妃道:“公主平日就与臣妾不和,可臣妾也万万没想到公主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诬陷臣妾,还好臣妾清清白白,不然真是说不清了。”
孟沅澄怒斥道:“你闭嘴!”
“你给朕闭嘴!朕是如何教你的,做错了事不思悔改还这么理直气壮,朕真是太宠你了,才让你养成了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
听到这话,孟沅澄鼻子一酸,委屈极了,父皇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这是第一次。
孟沅澄眼中全是泪,可却倔强地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忽然间瞥到了跪在一旁的慧妃,孟沅澄见她勾起了唇,露出了个笑容。
孟沅澄指着她,对肃宗道:“父皇,你看到没有,那个女人是故意这么做的,她就是跟孟璨有私情,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正如她的意,我看父皇您是老糊涂了,连是非都分不清了。”
“放肆!”
‘啪’的一声,孟沅澄难以置信地看着肃宗还未放下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父皇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好,既然父皇不信我,我走便是了!”
孟沅澄捂着脸跑出了临华宫,一路走,一路默默地流着眼泪,从未有这么委屈的时刻,终于在一处蹲了下去,大哭出声。
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男式靴子,孟沅澄茫然地抬起头望去,看清楚来人后,立刻起来,转身便走。
“这就是冲动行事的下场。”
孟沅澄正是委屈得紧,听到这话,更是气愤,朝着身后人吼道:“滚开!”
“你以为是你在查他,但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早就被发现了。”
“没有切实证据就这么鲁莽,你看到的也许是想让你看到的,你都没想过有这种可能?”
孟沅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裴钰:“你什么意思?”
裴钰看着满脸都是泪水,哭得十分狼狈的孟沅澄,原本就在嘴边的笨这个字没有说出来,顿了顿,语气比平日柔和了些,道:“自己去想。”
孟沅澄方才哭了许久,还没缓过来,虽如今已经不哭了,可说起话来还是抽噎着:“那你就滚远点!”
说话说一半,看她这么难受,他是故意来看热闹来了吧。
见孟沅澄要走远了,裴钰最后说了一句:“往后做事前想清楚了,不要这么冲动。”
孟沅澄不再回头,裴钰盯着她的背影,也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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