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非你不可。”江湛飘到兰画眼前,激起水浪拍打木桶。
兰画只觉眼前一黑,被按进了水里。
混账,刚才还说不舍得她受苦呢。
接下来的行程,果然都有人提前安排,江湛带着兰画吃遍各国美食,看尽名川大山,恣意潇洒,好似神仙眷侣。
进入南堰境内,已是三个月之后,兰画坐在奢华舒适的马车里,呼一口家乡的空气,两眼弯弯,“终于回家了。”
走过那么多地方,她才发现,最喜欢的还是南堰。
江湛掀起眼皮看她,眉头慢慢拢起,兰画立刻收笑,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江湛伸手捏捏她的腮帮子,疑惑,“你这一路吃吃喝喝,又不爱动,怎么没见涨一点肉,还跟以前一样瘦?”
兰画一把撇开他的手,转过身子,不想理他。
谁说她不动,她每晚动的都快累死了,能长肉才怪。
回到京城,进宫之前,江湛先带兰画回到誉王府,半年没见,誉王府门庭冷寂,昔日最繁华的超品王府,仿佛即将寿终正寝的老人,没有一丝生机。
走进大门,庭院荒芜,瓦墙剥落,不见人影。
“还有谁住在王府?”兰画问管家。她离开南堰的时候,王府的主子只剩王妃和蒋凌霜了,按理说,江湛登基后,王妃应该封为太后,而蒋凌霜作为江湛挂名的侧妃,也应该晋为妃子,如此她们应该都搬到皇宫去了。
管家还未来得及回话,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跑出来,咿咿呀呀的手足舞蹈。
“姨母,你慢点跑,等等我。”蒋凌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江湛和兰画的瞬间,步子僵在地上。
兰画看着眼前的情况,心里讶然。
管家忙让两个嬷嬷带王妃下去,又引着剩下三人到正厅坐下。
蒋凌霜讲了王妃疯癫的来龙去脉,原来自从那日江湛处置了钱管家,王妃就恨上江湛,她暗中勾结崔太后,说愿意揭发萧太后和江湛的关系,哪知她这枚棋子还没用上,萧太后一行就倒台了,王妃害怕自己被供出来,担惊受怕中,就疯了。
“她是被自己吓疯的。”蒋凌霜苦笑,“枉我还以姨母为榜样,以为占个名头就有好日子,岂不知这独守空房的寂寂岁月,足可以扭曲一个人的心态,即便有泼天的富贵也享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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