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我们属于同病相怜,而且,说不定找的还是同一个人。”宫惟转眼看着黎广,神色端肃,“黎叔,你确定三年前陪兰画姑娘来吴福楼的那个管家,就是当年母亲身边的护卫么?”
黎广道:“十几年没见了,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单看面相我只有七分的把握。”
宫惟凝神深思,“我们和母亲走散的时候,老誉王爷正好在北楚,而兰画姑娘和江湛又非亲生兄妹,若再加上这两条,就有九分的把握了。”
黎广面有愧色,“若我当年早一点发现,公子就不会又错过三年。”
宫惟叹了一口气,“或许上天故意考验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吧,不过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催我回国的密函已经来了一沓了。”
黎广道:“自从誉王爷卸权后,南堰皇宫不堪一击,陛下可能觉得没必要在这里耗时间。”
宫惟点头,“陛下是这个意思,但我总觉得江湛没这么容易对付,摄政十年,他的人脉盘根错节,岂是崔国舅和李贤忠那两个废物可以轻易扳倒的?”
黎广道:“或许誉王爷志不在此吧。”
宫惟眸光深晦,略一思忖,吩咐道:“继续盯紧了江湛身边的人,我们一定要在他之前,先找到兰画姑娘。”
黎广恭声应下。
与此同时,昔日繁华的誉王府,死气沉沉。
太夫人斜倚在罗汉床上,问花嬷嬷,“湛儿多久没踏进王府了?”
花嬷嬷一边帮太夫人按腿,一边道:“三年了,自那件事发生后,王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太夫人怅然,“画儿不知所踪,嫣儿嫁人了,湛儿又不回来,就属我这老婆子活的长,我最近啊,总觉得佛祖在对我笑,你说我是不是要去极乐世界了?”
“呸呸呸。”花嬷嬷啐道,“夫人您健朗着呢,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太夫人面皮笑笑,“我们去湛儿那瞧瞧吧,再把凌霜那孩子也叫上,自己纳了人家进门,却不管不问的,像怎么回事啊。”
花嬷嬷乐呵呵的应下,而后一边命人备马车,一边让人通知蒋侧妃。
未待多久,誉王府的马车在皇宫脚下一座四进的院门前停下,宴行候在车外,抬胳膊扶着太夫人下马车,躬身道:“太夫人、蒋侧妃里面请。”
闻言,蒋凌霜脸不自然的抽了抽,三年了,她似乎还未习惯这个称呼。
太夫人把手虚搭在宴行的胳膊上走进了院门,她一边打量着这个别致清雅的庭院,一边问:“我记得这个院子早先就在湛儿名下,怎么听说他又花了一大笔银子买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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