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鼻全是他清冽的气息,忽而贝齿被撬开,唇壁被暴风骤雨般掠夺,她争得一点空气,嘤嗡着警告,“江湛,江湛,你放开...”
话音在齿间碾碎,纵情的追嬉让她心颤到窒息,脑中只余一片晕晕陶陶。
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怀里的女子变得软若无骨,他仿佛捧着世间最美好的珍馐,餍足不满,不舍离手。
本以为那夜因着“美人骨”他才放纵自己,却不知女子天生的诱惑比任何药物都令人沉沦,他健步前跨,把她抵在雕花槅扇,发泄似的啃噬她的唇角,嗓音沙哑,带着微微的喘息,“留在王府,嗯?”
兰画转过脸,眼神冰冷避不看她。
他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殷红的小脸转正,眼睛锐利如鹰隼,“不愿意?”
兰画眼风如刀,仿佛要在他那张冷酷的脸上剜两个窟窿。
态度不言而喻。
江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而俯身下去,惩罚似的在她的唇瓣上厮磨,兰画一口银牙几近咬碎,却听他齿间传来低低的浅笑。
前世的怨念如潮水般袭来,她眼中登时蒙上一层水雾,泪光中她仿佛又看到愚蒙的自己,俯在他的腿边,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是我去和亲?”
他居高临下,一双狭长的凤眸,如深不见底的冷潭,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你从北楚来,自然要回北楚去。”
当年南郾和北楚关系不好,老王爷带她回王府后,并没公布她的身世,只说是故友的孩子,老王爷去世后,这世上知道她来自北楚的只有江湛。
如此看来,竟是他一手促成了她去和亲。
上一世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三载,到死都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冷酷。
一滴清泪自眼眶滑落,滴在男人的脸上,猝不及防一阵剧痛在舌尖绽开,接着血腥味充满了两人的口腔。
血色上涌,直冲江湛的脑海,目之所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猩红,猩红的背后隐约有一张女子的脸,五官模糊,唯有一双眼睛,水光盈盈,充满了怨念。
脑中开始翻江倒海的疼,他靠着最后一丝清醒,把兰画放在木椅上,自己踉跄跌坐在另外一边,以手撑头,缓缓按摩。
兰画察觉到江湛的异样,却也没想管他,她只不过咬了他的舌尖,流点血还能要了他的命不成,她抽出帕子,慢条斯理拭去嘴角的血迹,而后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拉开大门,对候在门外的宴行道:“扶王爷回去。”
宴行刚诧异兰画的冷漠,又抬眼见江湛面色惨白,撑头倚在木几上,忙碎着步子跑进室内,压着嗓子焦急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