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作为伺候祝暄的人,长央郡主当年早就将一切给桃喜叮嘱好了,甚至许多府里老人都不知道的事她都了解。只不过她一心都在照顾主子的衣食起居上,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别的。
“好了,你快去看看姑娘吧。这里有我看着。”桃喜把人往外推了推,催促着茗喜赶快去找祝暄。
小丫头望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快步朝着寒启阁而去。
还未等她走进寒启阁的书房,便听得里面一声闷响,像是沉重的东西打开声音。
她不由加快步伐,一进屋就见祝暄苍白着脸色伏在桌案上,手边还倒着一盏耗尽的烛灯。
“姑娘!姑娘,这是怎么了?”茗喜慌忙过去扶人。
祝暄迷蒙之中睁开眼瞧过来,“茗喜快走……这里……有毒……”
“姑娘!”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料透过来,小丫头一下慌了神,赶忙去扶主子起来。
虽然不明白主子方才说的这里有毒是什么意思,但既然并非安全之处,她也绝不能留主子在此!
桃喜等了许久,实在心慌得不行,这才出门去看,就见两道纤瘦的身影紧挨着朝这边歪歪扭扭地走过来。
茗喜手里提着的灯笼并没亮着,这会儿两人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才堪堪能看出个轮廓。
桃喜慌忙将院里的众人支开,毕竟此时祝暄中毒之事不宜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安排稳妥了,才过去把人迎进了屋里。
茗喜累得气都喘不匀:“快……叫人去请太医,姑娘身上烫得很。我……我去熬药。”
“你且先歇一歇,留在这儿照顾姑娘,我去就行。”桃喜说着已然出了门,屋里只剩了他们俩。
茗喜撑着疲累的身子起来,又倒了杯温水喂给祝暄,这才敢歇了一会儿。
“姑娘……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等到床上的人悠悠转醒,已经是翌日晌午。
祝暄醒来就见满屋的阳光晃眼,忍不住拧了拧眉头。
昨日的记忆在脑海中渐渐清晰。
她拖着疲累的身子才到侯府没多久就昏了过去,待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间,只见那盏灯烛都燃到了底。
“对了,那封信!”
她慌忙去摸袖兜,却发觉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了。
茗喜听到动静进屋,见主子一副慌张模样:“姑娘可是在找什么?”
回想起昨日是茗喜将自己从寒启阁带了回来,祝暄连连点头:“我的衣裳是谁换的?袖兜里的那封信可还在?”
“衣裳是奴给您换的,至于信……奴并没有看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