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想起南随曾经和她说过俞承白这人,说他就是一把开刃的宝剑,剑尖直指敌人,势必一针见血;而对纳入麾下的自己人,更多的是收敛锋芒。
这么看来,幸好俞承白没把自己当敌人,不然得被他活活气死。
杨临毕竟年轻气盛,立刻冷了脸。
南池这两天学校公司来回跑,有些累,弱弱地问:“可以回去了么?”
俞承白淡淡扫过一眼,问杨临:“会开车么?”
杨临下意识点头。
俞承白把车钥匙丢给他:“你开。”
说着便走到车边要拉开车门进去。
“你为什么不开?”杨临拿了车钥匙后才反应过来问。
“我没有给人当司机的习惯。”
杨临:......那我有???
俞承白一上车,漏进冰凉的冷风,再次被俞承白冷冷刮了一眼,南池冻得浑身发抖。
三人一车修罗场,感觉说什么都会踩雷,不如不说。南池当机立断,在俞承白上车后,她慢慢把脸挪到另一边,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她这条咸鱼别的不会,最会装死。
车子缓缓而动,暖气释放,冰凉的车厢慢慢回暖,南池如同春天苏醒,空气中浮动着淡淡温润乌木香气。
她知道,这是身边俞承白身上传过来的......
就这样,由最初的装死,南池渐渐昏睡过去。
“南池,到家了。”
厚质又毫无温度的声音将南池唤醒,她大概这段日子太累,头一回没有按照本能,车子停下的时候自动醒过来。
南池见到面前放大数倍的俞承白的脸,下意识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有流口水。
“到了。”俞承白面无表情地又说了一句。
“哦。”南池摸了摸包准备开门下车,见他毫无动静,她问:“你不一起回去?”
刚说完,早就下车的杨临帮她开了车门,催促道:“回家了,南池。”
南池才猛然记起发生了什么,她讪讪应下,“知道了。”
离开前,她弯下腰,冲着俞承白挤眉弄眼:“那我回去了啊。”
俞承白提起手想揉揉她饱满的脸蛋,但还是放下了,扯了扯嘴角,“知道了。”
军区大院门口有警卫营执勤,里面住的干部家属都是简朴行事的主,谁敢开宾利这样的豪车,今天执勤的是小李,透过警卫室玻璃往外看了眼,啧啧两声。
见到南池和杨临从车上下来,不免疑惑,小李抱着装满热水的水杯站到门口和他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