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又陷入了安静,仿佛过了很久,杨临嗯了一下,轻若蚊蝇。
“他好像是周二回国,那天你在做什么?”陈雨然问。
杨临坐在副驾后座,从他的角度看去,能见到前面车前镜里半个身影,白色衬衫素净雅致,胸前挂着一缕黑色微卷的头发。
第一个问题她回答了自己不知道他回国,那第二个问题呢?
她会说什么?
南池要是不说出个正经理由来,他觉得自己会烦躁,十分烦躁。
“小姑娘,怎么又睡着了?!”
本想显摆一下的陈雨然:......
南池很生气,社畜睡眠时间本就不足,而且问的问题听着就没有脑子。
不就是想显摆自己和杨临关系密切,并且警告她不要动小心思。
她烦躁地敷衍:“能干嘛,忙着数钻石。让我睡一会儿吧。”
南池没说谎话,别人焦虑人生第一次实习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但焦虑会传染,南池不可避免被影响之后就会掏出手机看看自己的钻石,估摸着能赚多少钱。然后盖上被子继续心安理得地躺着。
什么钻石?
就你这种穷酸还买得起钻石?
陈雨然轻蔑,但碍于杨临在场没有表现出来,她很得意,显摆的目的也达到,不再纠缠。后半程,南池好好的睡了一觉。
半个小时后,司机在朝闻社停车。
南池应声醒来,还没清醒就开门下车,谁知脚步虚软,眼见着就要摔一跤,身旁有人及时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有力地臂膀拦在她腰间,不知怎么就撞在她肋骨,南池疼得眼泪都快落下。
“南池,你能不能小心点。”年轻的男人声音有些嗔怨。
南池听出是杨临的声音,她使劲往回憋了眼泪,眼眶红红的,支支吾吾地对杨临说了声感谢。
杨临不说话,直接走了。
而陈雨然就站在身边,在杨临离开后,对着南池撇了撇嘴,很是看不上她那点小伎俩。
还说不是因为杨临来这家单位呢,真是有心计,陈雨然冷哼。
他们几个实习生进了公司,HR给他们办了入职手续,发了办公材料,带着他们走了一圈后才离开。
他们被分在二组,带他们的是一个叫袁姐的女人。
六人的工位在一起,工位靠抢,南池落在后头,选了一个离垃圾桶最近的位子,有穿堂风过,不过好在隐蔽。
对于一个社畜来说,工位的位子代表了之后的打工生活会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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