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道阴凉,缓慢,折磨人的声音,极力压制着内在的情绪,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只想远离。
南池推开玻璃门,正好听到,顿在原地。
话音落下,站在她面前的那位有着巨熊般宽厚后背的男人瑟瑟发抖,一个不稳,咣当跪在她面前。
端咖啡进来的南池:......
俞承白当时说话的语气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南池自认为还没有具备实力可以和俞承白硬刚,心底纠结成一团麻花。
最后委委屈屈地擦了擦眼泪:“当然是我了。”
俞承白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脸上堆着笑,拍了拍她肩膀:“去吧,我先去洗澡。”
然后他真的在南池故作可怜的目光下坦然地进了浴室。
南池:......狗男人就是狗男人,都不委婉一下。
南池不是个精致的人,凡事以舒服为主,不注重外部条件,在她眼里,一块钱一包的饼干和一百块钱一包的进口饼干没什么区别,能吃就行。
当然,你硬要给她一百块钱一包的饼干她也会欣然接受。
谁会跟钱过不去。
因此,俞承白出来就见到这样一幕:米色的沙发上铺就了简单的薄毯子,被子太大,一角落在纯白地毯上,沙发旁边立着坐凳,凳子上摆了水杯,水乳,和零星几个水果,南池抱着手机窝在沙发最里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电视,偶尔咯咯笑。
俞家老宅暗藏杀机,她还真会给自己找舒服。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酒店度假呢。
南·度假·池很会给自己找安慰,虽然不能躺在床上,但这沙发也挺舒服不是,总比躺在地板上好。
“洗好了?那我进去刷牙吧。”
见到俞承白从浴室出来,她关了手机上的电视,正准备起来。
脚忽然被成团的毯子绊倒,南池吓得惊呼。
幸好俞承白就站在边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于是就出现了南池一只脚还在沙发上,另外一只脚正踩在俞承白腿上,毛茸茸的脑袋撞在胸口,腰被俞承白扶着的一幕。
这一幕,越看越诡异,越看越暧昧。
房门也在这个时候被人撞开,林霜霜抱着床被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刚才我在屋外听到声音,没来得及敲门,不好意思。”她惊讶地问,“南池你没事吧?”
南池身体僵硬,俞承白刚洗完澡,身上热烘烘的,她的脸感受着他胸口的肌肤,都快被烫红了,连忙从俞承白身上下来,装作无事发生。
“还好还好,大姐,你怎么过来了?”
“没事就好。”林霜霜拍了拍被子:“来给你们送被子,以前承白不经常住这里,现在入秋了,爸爸怕你们后半夜冷,让我来送被子。”
“哦哦,谢谢大姐,我们正好需要。”南池快走几步,接过被子,打算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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