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音忍痛:“不是夫人叫我过来的吗?”
“是吗?”她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望着身边的丫鬟:“你去叫的?还是你?”
丫鬟一个二个通通摇头,兰朔瞧了眼刚刚去敲她门的丫鬟,就在陈夫人的身边,她竟然也跟着他们一起摇头,似乎刚刚跑到她门口撒野的真的不是她一样。
“看嘛,根本没人去叫。”
古音认命,这是在县令府,这里都是陈夫人的人,她人微言轻,只能任人拿捏。
“那敢问夫人,翠浓犯了什么错,你要打她板子?”
陈夫人将袖子一甩,端的是气势十足,实则是早就有了说辞,甚至迫不及待的要说出来:“翠浓身为府上奴婢,竟然敢对主子不敬,今日在园子里见了本夫人竟然敢不行礼,就那么跑了!”
“夫人”翠浓疼的话都快说不出了,说出来的声音里沙哑一片:“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园子里的假山太高了,奴婢没看到夫人过来。”
“胡说!那本夫人怎么就看见你了?分明就是强词夺理,罪加一等!”
“夫人!”古音大喊一声:“夫人肯定是弄错了,全府上下谁不知道翠浓是最懂规矩的,她不可能对夫人不敬的,就算夫人不信,那就念在她是初犯,饶她一命吧!”
古音相信翠浓不可能做那种事情,陈夫人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而这一切的源头很可能又是因为她。
翠浓无力解释,也不敢反驳,她刚刚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陈夫人就是想找个由头打她,什么不敬都是借口,托词。
陈夫人冷哼一声:“就算本夫人宽厚饶了她的不敬之罪,那她私开后门放外人进来,如此行为,和叛奴无异,本夫人更要严惩!”
古音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果然是因为上午那事,陈夫人想为难她却让翠浓打断了,她自然心里不爽,怪不得要拿她开刀。
“夫人,是奴婢求着翠浓帮我开门的。”
“是你又如何?难道你就不是外人?”
她自然是,古音知道今日不让她满意她是不会放过她们的,所以她叹了口气,挣脱了两人的手,用一副五体投地的模样低三下四的恳求到:“那就请夫人要打就打我吧,翠浓她是无辜的!”
“本夫人可不敢动你,如今你可不是县令府的人了,就算有什么错也该你那位夫君处置,怎么轮得到本夫人呢?”
她刻意将夫君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讽刺意味十足,这院里很多人都知道古音的身份,闻言也是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笑声此起彼伏。
古音没有笑,也不觉得难堪,这种程度的中伤根本算不得什么:“既然夫人说奴婢是兰大人的人你不方便管教,那翠浓如今也已经是大少爷的枕边人了,夫人难道还要管到继子的后院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