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照顾下,人第二天就退烧了,就是一直没醒过来,她都快以为人不成了她却又睁开了眼睛,
之后就恢复的还好,两人交谈不多,主要是古音性子冷话少,基本上是问一句才答一句,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等到能挪动的时候,古音就开始写字,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像入定了一般,她也不觉得无聊,而她的乐趣就变成了看她写字,看她那么有兴致,今日心血来潮想临摹一下她写的字,没想到刚写了没几个就被主子给看到了,她也太倒霉了。
兰朔也没想到竟有这么娇柔的人,那夜感觉也没走多少路,怎么就能把脚走出这幅模样。
转头吩咐管家:“去把大夫叫过来。”
古音从以蕊说话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手指不停抓紧揉捏着膝盖上的衣裳布料,心中无限惶恐,乍闻此言差点以为听错了。
可看管家急匆匆出去的模样,确定自己没听错,看着兰朔依旧面无表情的脸,她心中疑惑是不是自己太狭隘了,其实这位只是长得凶了些,内心还是很温柔的。
兰朔亲自下令,大夫来的很快,管家见此借故离开了,陆云起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还没有看女子赤足的癖好,也跑了。
只有兰朔丝毫自觉也没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屋里的人也不敢赶他,只能当他不存在。
以蕊帮着古音把脚上的布条给解开,敷了几天的草药脚已经消肿了,就是两边和脚底还能看到深深的血痕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刚刚崩开,又有血丝慢慢渗出来。
没料到她会伤的这么重,大夫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兰朔也有些意外,不由皱眉又往前走了两步,似乎要看的更清楚些。
古音又下意识把脚往里缩,没有了纱布裹着,她一动就又崩开了两处伤口,当下疼的轻呼了一声。
“乱动什么!”兰朔怒喝了一声。
古音被吓了一跳,委委屈屈的把脚伸出来,大夫拿了药过来,让以蕊帮她敷上,那药确实是好药,就是落在伤口上疼痛非常,她又想缩脚,可兰朔在一旁跟个煞神一样站着,她只能掐着大腿让自己忍着。
药上好之后以蕊又帮她裹上新的纱布,古音从头到尾眼睛红红的,跟个兔子似的,脚落不到实处,在椅子中间晃来晃去的,少女的单纯显露无疑。
兰朔想起半月前在陈府的宴席上,面前的女子足尖轻点,踏水无痕,身姿飘然,绝代风华,被陈志当礼物送给他的时候,也是面不改色,冷静异常,如今不过半月,就跟换了性子似的,娇柔的不行,那双曾跳出美丽舞步的脚也变成这样的惨状,别说跳舞,就是走路都困难,实在有些难以形容此刻心中的想法。
--